同樣是為了不泄露自己和這幾個日本人的身份,搜身之時就不能有選擇性的只拿走三人的信物腰牌,得將包括腰牌在內的所有隨身事物都拿走,連他們的貨箱也得全部帶走,貨箱里有什么不知道,因為不方便當著苗女的面打開,這也是救人的弊端。
讓日本人將苗人全殺了,然后自己再對日本人嚴刑拷打,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和信息,這么做對自己無疑是最有利的,但苗人向自己求助了,在大是大非面前就不能計較個人得失了。
如果雙方都沒有活口,后來人發現,會認為他們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但留下了一個活口,就會有人知道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侏儒出手殺掉了這些人,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敵人也很細心,只要留下活口就一定會有后患,這也是救人的代價。
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長生看了那苗女一眼,確定她傷不致死,便與大頭帶著那些貨箱離開了酒肆,發出呼哨喊來馬匹,上馬離去,那苗女受驚過度,竟忘了與他道謝,而長生自始至終也沒有與她說過話。
二人縱馬西行,途中大頭屢次想要說話,最終卻忍住了,因為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長生為什么遲遲不出手,也明白了長生最后關頭為何還是出手了,以及為了救下這個苗女,二人付出了什么樣的代價。
遠離了酒肆之后,長生勒馬減速,與大頭一起將那些貨箱卸了下來,搬到林中打開檢查,里面除了一些針頭線腦和胭脂水粉,在箱子下面還壓著一套衣服,也是漢服,卻不是貨郎的穿戴,而是武人服飾。
貨箱里的東西大頭打包了一份,因為有可能根據這些東西的特點查出產地,進而找到這些日本人的藏身之處。
在大頭包裹雜物時,長生將衣服和倭刀包了一份,見此情形,大頭疑惑抬頭,“大人,您想干啥”
“三日之后他們要趕去臨縣與另外一群人會合,他們需要憑借信物相認,彼此之間應該并不認識,”長生將日本人的腰牌信物塞進了包袱,“我想混進去聽聽他們會說什么。”
大頭此番沒有自告奮勇,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身形會令敵人生出疑心,“大人,他們已經開始尋找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長生皺眉點頭,即便自己篡改了地圖,也只能拖延一段時間,察覺到地圖出現了問題,日本人一定會另尋他法。
“臨縣在什么地方”大頭問道。
大頭一直待在御史臺,對于各處州郡倒是知道,但更小的縣城知道的就不全了,而長生主政戶部,對各地的情況比大頭了解的更清楚,“在此處西北六百里外,離業洲不遠。”
“還行,不繞路,咱們先去業洲把和尚的事兒辦了,然后再去臨縣。”大頭說道。
長生點了點頭,“為了確保見性轉世孩童的安全,咱們此去業洲盡量不要驚動官府,力求隱秘。”
“好。”大頭點頭。
確定沒有其他有用之物,大頭將剩下的東西藏進了草叢,然后與長生出得樹林,馬踏泥濘,奔馳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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