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帝臉上神情立刻凝重了起來:“不錯,你也知道這個無情道傳人嗎?這段時間我們有不少人都傷在她手里了。”
任平生并不清楚,只是今日白天在皇城時,聽鬼圣前輩說起,這位無情道傳人天賦異稟,乃是無情道滅絕仙子當年收的唯一親傳弟子,若不是因為這三百年靈氣衰敗,此人早就已經踏入化天境,凌駕于諸位前輩之上了,而即便是沒有到化天境,也能與太玄帝這等高人前輩一戰,屬實厲害。
如此看來,這個無情道修煉的功法算是十分恐怖了,甚至比楚家那無雙玄通,魔門那天魔融血功還可怕得多。
逍遙子捋須道:“這無情道傳人,即使是我與重陽真人對上她,也僅有五成勝算,在后輩之中,已算是十分了得的了,可惜入了偏門。”
任平生剛才并沒有看清,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那冰冷的氣息,又有些熟悉,說道:“她剛才受了傷,應是走不了多遠,我上前去看看,諸位且在此,我一人動靜小,不易讓她察覺。”
“師尊,你小心,那人很厲害。”
絳仙眉宇微鎖,既然連她都說了那人很厲害,那就是真的很厲害了,如今她神力慢慢恢復了一些,已經能夠輕易與化天境之人一戰,可今日面對那無情道傳人時,對方那恐怖詭異的無情功法,仍是讓她和云裳束手無策。
“嗯。”
任平生輕輕點了點頭,又向云裳道:“云裳,你與鬼圣前輩在一起,勿要走遠,等我回來。”說完,不再猶豫,身形一動,立刻往那山林深處追了去,同時拿出女帝贈送的鬼面戴在臉上,這鬼面并非尋常面具,乃是女帝以特殊手法制作,戴上之后,任何人也難以再探察到他的氣息,自然也看不出他的虛實。
直到中夜之時,一輪皎月終于從云端里露了出來,把這陰冷黑暗的山嶺,照得稍微能夠看得清路了,任平生循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息,追到了這里來。
此刻在這山谷里,一片一片白白的,好巧不巧,正是那開滿梨花的山谷,是他當初合神之時,路過之地,如今這滿山谷的梨花,仍似雪花一樣飛舞。
而在山谷的另一邊,泉水叮咚,月下坐著一道身影,是那位無情道傳人,她受傷了,此刻慢慢把衣襟滑下,那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膚上,卻留下了一大片血跡,在她的左肩下插著一把小飛劍,差一點就傷到心脈了。
“嘶……好疼。”
她用力將飛劍拔了出來,巴掌大小的一把飛劍,卻差些要了她的命,“什么狗屁真人,只會冷劍傷人……嘶,疼。”
她此時因劇痛而雙眉緊蹙,把飛劍收了起來,這一劍必定要親手還回去,片刻后她又從懷里拿出一只小玉瓶,在泉水邊把傷口清洗了一下,然后倒出瓶子里的藥粉,輕輕涂抹在了傷口上,很快這傷口的血便止住了。
過了一會兒,清風徐徐,她坐在泉水邊發了一會兒愣,然后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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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里那張絕美無瑕的臉龐,鮮紅的嘴唇好似染了血一樣,她一時看得有些癡了,望著水中月影,也不知想起了誰,突然心口便傳來一陣劇烈疼痛,頓時令她滿身冷汗,臉色煞白,身子一顫,差些跌倒進泉水里。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