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些家伙還沒有出新豐就被新豐鄉亭的官吏攔了下來,指不定現在長安可能出現什么事情呢!
他們的行動力,可是無敵的!
為了偶像,拋頭顱灑熱血,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當年,郭解就是這樣被他們坑死的。
而面對這樣群情激憤的局面,長孫劉進,自也坐不住,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而桑鈞則作為新豐士民代表,跟著回來了。
當然,這些事情,桑鈞不會跟張越說的。
張越聽著,卻是笑道:“不過跳梁小丑胡鬧而已,至于如此陣仗嗎?”
桑鈞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張越:“縣尊已經有十足把握了嗎?”
想了想,桑鈞搖了搖頭。
他在長安城也有情報來源。
旁的不說,長安九市,誰不賣他這個大司農的衙內面子?
故而,他很清楚,明日的那位楊宣背后都站著些什么人!?
是整個古文學派以及一部分今文儒生!
傳說,甚至還有卜者丘子明,也為其卜算,卜噬結果非常吉利。
而反觀張子重陣營?
連以往最力挺他的公羊學派內部,也是議論紛紛。
連一個巨頭也沒有站出來力挺。
很多人都說,這次張蚩尤要栽跟頭了!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強如項羽,不也最終只能在烏江自刎,尸首被人砍成零件瓜分?
張越卻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對桑鈞道:“桑令吏既然來了也好,先與我去拜見長孫殿下吧……”
桑鈞聽著,連忙拜道:“諾!”
但心中,卻依舊有著猶豫。
他在來前,先去見了自己的父親桑弘羊,得到了乃父的暗示,若張子重提出請求,大司農系統可以伸出援手。
和其他九卿衙門不同。
大司農和儒生們已經打了二十幾年的嘴炮了。
為了應對輿論攻仵,大司農養了數以百計的文人,還贊助了蜀郡的張寬的文教事業,培養了大量親近自己的儒生。
儒生攻仵桑弘羊和鹽鐵系統,嚷嚷著‘請烹弘羊’。
桑弘羊陣營就擺事實講道理,引申古今之事。
直至如今,大司農對于怎么瓦解儒生的攻勢,有著豐富的經驗。
甚至可以這么說,最大的反儒集團,就猬集在現在的大司農系統內。
但現在,桑鈞看著張越的神色,卻拿不準了。
“或許,我可以再等等……”桑鈞心中暗想:“待張侍中危困之際,再伸出援手也不遲……”
畢竟,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更能令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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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張越就帶著桑鈞走進了taizi宮之中。
taizi宮張越只來過兩三次,不算很熟。
但所有見到他的人,都是畢恭畢敬,退到道路兩側,人人恭身作揖,且懼且敬。
沒有辦法,人的名樹的影,更何況張越還是長孫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