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準備朝著村里白老安的堂弟白老摳(白家祖上有去學釀酒的,后來白老摳得了這手藝,因為村里人買酒零頭也不抹,便得了這個綽號)家走,遠遠就看到馮氏帶著兒子兒媳孫女一起走了過來。
陸嬌心里一沉,意識到不妙,便抄近路往家里跑去,回到家,直接把院門給關緊,才又去告訴阿娘江春榮。
“這么快就把酒打回來了?”江春榮見到陸嬌回來還很詫異,白老摳家住在村子的東南角,離她家有一刻鐘,陸嬌就算是跑著去也有些快了。
“阿娘,我看到姥姥和舅舅舅媽他們一起來了,我猜想他們八成是聞著肉味來的。”陸嬌顧不上跟阿娘細說,趕緊把事情交待了。
“嗯,八成是隔壁吳奶奶沒撈著肉吃心里不得勁特意去挑事。”江春榮稍加尋思便明白了。
“吳婆子可真是壞透了。”陸玉峰在屋子里豎著耳朵聽,插了一嘴。
母女倆沒有理會陸玉峰,而是想著一會兒該怎么應付那一家子打秋風的人。
才招呼閨女把吃的先藏起來,江春榮又覺得不妥,然后特意從每一個盤子里撥出一點來放在了碗里,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子上。
才坐好,外面就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母女三人互相對了個眼色,然后江春榮喊道,“誰啊,要把門給敲破了!”
“春榮,是我們,趕快來開門。”喊話的是江春華。
江春榮不情不愿地去開門,然后橫了一條腿擋在門前,雙手交叉護在胸口看著外面呼啦啦一大家子的江家人,掐著嗓子問道,“你們來做什么?”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來做什么?有了好吃的不知道給自己的老子娘送去,還在家里吃獨食,要不是村里人提醒,我們都不知道這江家養的好閨女可真是孝順。”王氏酸溜溜的道,眼睛都要飛到院子里去了。
“就是,春榮,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說咱們是親人,又在一個村子里住著,你不惦記我們,也好歹惦記爹娘是不是?”杜氏也跟著附和。
江春榮冷笑一聲,“是嗎?”
“可不是,你還擋在門口做什么,還不趕緊把爹娘請進去。”江春華擺出大哥的譜兒,陰沉著臉。
“那咱們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了。”江春榮換了一條腿繼續橫在門前,然后冷眼看著江家人道。
“你要說什么?”馮氏臉色很難看,上次來江家就沒討到便宜,后來聽兒媳說陸家還清了欠王家的一百兩還得了二兩銀子,她是想著來討要的,可是又怕村里人說閑話,可她想著這江春榮肯定會跟以前一樣好吃好喝的買了去送過去,可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
今天一聽吳婆子說陸家一家子在家里做大肉吃,馮氏氣的腸子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