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幾經厄難,文武百官可是都看在眼里!”
“含元殿上,誰冒死諫言為駙馬開脫?”
“還不是我禮部尚書李道宗么。”
“再說!”
“陛下其實已經暗示過諸位肱骨之臣了。”
“憑什么陛下在談及那【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八個字的時候,要我禮部率先扛起大梁。”
“還不是因為我禮部尚書李道宗已經脫穎而出了么。”
“何況陛下募集得來的【善款】是誰起的頭,大家難道忘了么。”
“舍我其誰!”
一句【舍我其誰】四個字上,禮部尚書李道宗當真是濃抹了語重心長的語氣。
可是。
就【舍我其誰】四個字眼,是著實讓吏部尚書長孫無忌起了寒心。
“兄弟!”
“沒必要吧!”
“你做過的,我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可是都干過啊!”
“在保護陛下橫空出世上!”
“難道我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的功勞,就都給你的【上嘴皮碰下嘴皮】,給抹滅的干干凈凈了?”
“怎么就你一個人挑大梁了?”
“填補國家虧空,你是第一個人,可是兄弟你實在是摳門的可以!”
“誰不知道我吏部尚書長孫無忌是兩袖清風的做派!”
“你身為皇親國戚只是出納了五百金!”
“我一個兩袖清風的吏部尚書可是交納了八百金啊!”
“難道孰輕孰重!兄弟不知道么。”
“叫我吏部尚書長孫無忌擔任這【掌舵者】,實際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畢竟我吏部尚書長孫無忌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官吏,若真擔起了【鐘鼓傳息】這個工程,我吏部尚書李道宗自然是不會做那些【發財一家,苦死千家】的齷齪勾當!”
“所以!”
“這【掌舵者】由在下擔任,才是眾望所歸啊。”
不待眾望所歸道出口外。
兵部尚書侯君集來勁兒了。
“打住,打住!”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陛下說的是什么,看來你們沒有搞清楚。”
“【鐘鼓傳息】工程量巨大,任務艱巨。”
“你們一個工部、一個吏部、一個禮部就不要瞎操心了。”
“【鐘鼓傳息】那個工程可不單單是靠錢砸,就能搞定的。”
“你們文官一個個骨瘦如柴的,更沒什么膂力,趟這份差事,你們不怕【有心無力】么。”
“列為臣公想想,這么個大工程,沒有人怎么行?”
“叫我兵部尚書侯君集說,這【掌舵者】本該是我兵部的分內之事才對。”
一聽。
崔宣慶:“???”
崔恭禮:“???”
怎么你們六部跟著瞎湊什么熱鬧?
陛下跟誰鐵,你們心里還沒點【逼數】嗎?
誰才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你們打什么馬虎眼?
哥哥出道時,誰跟哥哥出生入死。
又是誰跟哥哥上刀山,下火海。
是咱們崔家倆兄弟啊!
哥哥差遣副將劉桂軍到此,為什么?
只不過是礙于你們的面子而矣——怕你們難堪!
陛下雖然沒有明說。
咋地!
你們就真以為你們搶著搶著就有機會了?
姥姥!
我們哥倆同意了么。
在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臺九寺五監,以及十二衛大將的肱骨之臣中,誰還看不出來,這只是一個流程。
你們呀的上趕著,有意思么。
“走個過場而已,你們沒必要這么認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