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嘲諷從輝夜君麻呂的唇齒中被不屑地吐露。
在方才的戰斗中,他能夠感受到對方與自己有著相近的傳承,也承認柔拳加上白眼的輔助對于自己的剛拳有著一定的克制。
但是,前者已經早就沒有了能夠完全放手廝殺的魄力。
于之每一次的防守,每一次的進攻中,都有會下意識地分配一點注意力在保護自己的眼睛上面。
就好似擔心,自己的白眼會被奪走一般。
也正是由于這樣的精力分配,讓秉持著一往無前地,為了戰斗的勝利,全身乃至性命都可舍棄的輝夜君麻呂找到了可乘之機。
姍姍來遲的回答讓日向日足的思緒變得有些紊亂,
他逐漸僵硬且麻木的視線緩緩從寧次的身上挪開,重新看向了這年齡與自己閨女相仿的少年,彌漫血絲的瞳孔不斷顫動著。
“眼睛丟了,那就去搶回來。”
“搶不回來就去拿對方勢力忍者的性命作為祭奠,要么戰死,要殺穿,讓敵人不敢再覬覦自己的眼睛,這才是成為第一忍族的王道。”
“一昧的保全宗家,一昧的讓宗家蜷縮在避風港之中。”
“這樣的日向,”
“也敢稱最強”
“可笑。”
說著,輝夜君麻呂緩緩俯下了身子,探出的手指直抵對方那最為珍視的眼睛
噗呲。
劇烈地疼痛讓日向日足長大了嘴巴要嘶吼出聲。
可是,比這上更加疼痛的,是那快要寂滅的心臟。
從戰國時期的廝殺中傳承下來的日向,
擁有最強瞳術白眼的日向,
繼承無數榮耀的日向
卻是在旁人的口中一文不值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點能夠反駁對方的理由。
籠中鳥,
這個禁錮分家的牢籠,
又何嘗不是禁錮本家的桎梏
“早點滅亡吧,”
“與你們牽扯上關系,”
“真是,輝夜一族的恥辱。”
滴答滴答,
鮮血滴濺于地表,
一顆純粹的白瞳落于輝夜君麻呂的手中。
三人,
環顧四周,整個競技場內還能夠繼續進行戰斗的木葉強者僅僅剩下三人
自來也,旗木卡卡西,以及邁特凱。
“給我躲開,小丫頭”
“再阻擋我的話,我就真的不會再客氣了”
四野愈發濃郁的血腥與凄厲的慘叫,令自來也無法再保持屬于他自己的風度。
木葉真的危險了
然而,其得到的回答卻是少女冰冷的諷刺
“是嗎”
“那就先突破我的眼睛啊”
“所謂的,蛤蟆仙人。”
宇智波泉那精致的面孔上流淌著兩條嫣紅的血痕,漆黑的萬花筒在猩紅的瞳眶中緩緩輪轉,一座古樸的鐘盤虛影橫列于之身后。時間領域,
凡人止步
感受著身體的遲緩,
哪怕是強如自來也,亦只能夠在心中發出無奈的咆哮。
分心于整個戰局的旗木卡卡西在心中無力的自語道。
說到底,無論是宇智波荒本人,還是他帶來的力量都有些強得過分了。
其早就已經曝露出來的寫輪眼,竟是在此刻再度涌動出了磅礴的瞳力,那漆黑的三勾玉亦在轉動的同時有了向中心匯聚的趨勢。
漆黑的飛車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