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名虎衛全部出現,這場景,即便是九品實力的強者在此,也不可能輕易動了范閑本尊,更何況,范閑的身后還站著兩個九品的人,隱藏在暗處。
范閑做了一個輕巧地手勢之后,那胖子的喉嚨立刻被割了下去。
瞬間,鮮血四濺。
脖頸裂開的剎那,所有的人怔住了。
“你”中年人震驚地看著范閑,“你怎么敢”
“繼續。”范閑拿起了身旁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冷笑著說道,“隨便留兩個吧。”
剎那之間,大開殺戒。
虎衛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遲疑,瞬間,整個場面的血腥,根本無法形容,整個面前的鹽商,被鮮血染滿,最后只剩下了一個中年女子,和那之前的王兄。
此時的王兄已經完全傻了,他看著范閑,吞著口水,一愣一愣。
“想必此時的王兄,應該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范閑的面容沒有一絲的變化,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范”王兄絲毫沒有膽量念出來范閑的名字,而此時范閑所展露出來的不能強攻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三皇子徹頭徹尾不懂的地方
這還不叫強攻這叫什么呢
但是接下來的一切,讓三皇子再次對范閑,有了新的看法。
“我想和王兄還有孫掌柜,聊一些你們感興趣的話題,不知道二位可有時間”范閑問道。
你說有他們還能說沒有
潁州雖然不如揚州杭州等地出名,但也是一個貿易非常多的港口,人流量也很大,畢竟這是從北方甚至是北齊海陸直接進入江南地區的不二之選。
而且這也是一個貨物開始流通的地方,從潁州開始進入江南道,會發現像是揭開了一個世界的面紗一般神奇。
不光是各行各業的商販百花齊放,更是出現了商行、商會這種只有京都城和上京城才能看到的一兩間的鋪子,而在這里做的越來越大。
別院閣樓也沒有小家子氣的,比如端鳳臺的格調和裝潢,那都是可以和抱月樓媲美的。
不光是琳瑯滿目的雕琢飾品,就連一間客房之中,也有雕梁畫棟的各類陳設,甚至北墻上面還貼著北齊大家莊墨韓的親筆。
范閑將那一篇散詩捧在手里端詳了一刻,這才拿起手帕將上面濺上去的一點血跡擦了干凈,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此明文佳作居然敗在私鹽交會的場所。”
舉起了手中的字畫,對著身后目瞪口呆的曲涵問道,“你說說,這不是糟蹋么,清風拂滿谷,謂之天下人。如此豁達天下的性格,如此廣袤的胸襟,卻要眼睜睜地看著私鹽泛濫,民眾吃著劣質的鹽巴度日。”
曲涵對于范閑的做法到沒有多么的吃驚,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范閑兇殘的一面,只是她沒有想到來的這么快,且這么迅速,他就比范閑少上了兩個轉角,一上來,十幾條人命已經全部倒在這里,一動不動了。
蘇文茂踩過尸體走了進來,這才說道,“大人,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