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他的主人,托馬斯.韋恩并沒有怪罪他,而是教他如何去管理,這位本該享受著哥譚市最大權力的年輕主人,就像他的摯友一般教會他許多,這讓阿爾弗雷德很不解。因為自己的主人大部分時間里都是把企業放在一旁,而跑去貧民區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專門為那些無法繳納高昂費用的人進行免費治療,甚至還專門從企業里撥出一大筆錢用于做哥譚市的道路規劃建設。
“你為什么這樣做,托馬斯老爺,你本該是巔峰上的那群人才對。”閑暇之余,阿爾弗雷德曾經向托馬斯問過這個問題。
這位年紀輕輕就掌握著富可敵國財富的青年托馬斯只是對阿爾弗雷德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看著外面正在韋恩企業承包下的施工隊建設起來的新道路,滿懷感慨的說道:“我是名醫生,阿爾弗雷德,作為一名醫生,我能做的就是治病,將壞的東西變好,現在。我只是在做一名醫生該有的工作而已。”
托馬斯的話讓阿爾弗雷德記憶尤深,對于自己這位亦師亦友的主人,他滿懷敬重。而這樣的時光過了整整十年,阿爾弗雷德也在韋恩莊園呆了整整十年,十年的時間讓他這位曾經的特種兵王轉變成了一位稱職的老管家,他能有條不絮的安排韋恩莊園的一切,也在這十年里,他親眼看到托馬斯找到了真愛,瑪莎,一位善良的女孩,他還在托馬斯的婚禮擔任伴郎。
最后,他又親眼看著韋恩家族的繼承人,布魯斯.韋恩的呱呱墜地,那嘹亮的哭聲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變的光明起來,他也被托馬斯邀請成為布魯斯.韋恩的教父。作為一個還沒有結婚的男人,成為一個孩子的教父對于阿爾弗雷德來講就是人生的一道光。
后面的時光里,阿爾弗雷德盡自己最大的心意來照顧小布魯斯,在托馬斯和瑪莎為哥譚的貧民們義診時,阿爾弗雷德還得學會如何給小布魯斯換尿布,掌握好奶瓶喂奶時的溫度,阿爾弗雷德可以打著包票說,照顧小布魯斯成長的這五年,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五年,如果沒有那件事的話。
那是一個雨夜,就跟現在一樣的大雨,忙活一天的阿爾弗雷德拿著寫好的辭職信,準備睡去,在韋恩莊園這十五年,讓他得到了很多,而托馬斯也知道他不應該這樣一直把阿爾弗雷德綁在身邊,他需要一個新的生活,所以他讓阿爾弗雷德辭職,阿爾弗雷德也準備這樣做了。
“叮鈴鈴!”正當阿爾弗雷德準備熄燈睡覺時,桌前電話的鈴聲急促響起,一個未知號碼,而阿爾弗雷德卻在這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電話不會有太好的消息給他,但他還是接了。
“是的,這里是阿爾弗雷德。”接通了電話,阿爾弗雷德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還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阿爾弗雷德先生,我們是哥譚警局,就在今晚十點的時候,托馬斯.韋恩夫婦遭到了槍殺,只有一個孩子幸免,需要你過來一趟。”
電話從自己手中滑落,古樸造型的電話砸到阿爾弗雷德的腳背,但他卻絲毫未覺,他的腦海中只有那句話在回響著,托馬斯夫婦遭到了槍殺。他從沒想過這對善良的夫婦會有這個下場,明明一直在做著好事,但卻被人就這么槍殺在巷子里,就為一條珍珠項鏈!阿爾弗雷德的大腦停止了思考,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撞倒了一排書籍。
“對,我得去警察局!我得趕緊去警察局!”打擊讓阿爾弗雷德反應過來,匆忙的從衣架上取下風衣,拿好雨傘,阿爾弗雷德就匆匆地跑出韋恩莊園,駕車趕往警察局。
一路上風馳電掣,只用了十五分鐘時間,阿爾弗雷德就趕到了犯罪現場。那對曾經待他如同家人的夫婦就這么躺在那里,白布蓋在他們身上,斷掉的珍珠項鏈散落一地。而他的教子,布魯斯.韋恩正在地上,不顧雨水的泥濘,一顆一顆的撿著,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是那么的麻木。
而一位警探則是在他頭上打著傘,沒有阻止他,因為他知道,這是這個小男孩最后的堅持。阿爾弗雷德不敢去看托馬斯夫婦的面容,走上前去,接過警探的雨傘,將一件風衣披在小布魯斯身上。
“布魯斯少爺,我來了。”阿爾弗雷德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輕,放溫柔,在小布魯斯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