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戴力穩時隔數個時辰,再次來到薛銘海所在的古殿門前。
而在此時。
崔箐柏雙手結印,周身浩瀚的法力涌動。
正在以玄冰護神碗以陣眼,結成一座法陣,從而護住薛銘海的肉身和元神。
只見,這只玄冰護神碗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隱現,縹緲的雪白氣團不斷涌出,將薛銘海的完全籠罩進去。
不止如此。
薛銘海在法陣的作用下。
雖說血劍被毀,又遭受了可怕的劍道反噬,體內的靈力更是盡數散去,但時至而今,終于再次蘇醒過來。
在看到如此一幕時。
戴力穩目光鋒利,鼻翼舒張,只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差點讓整個玄闋圣地都蒙難的小輩,而今崔箐柏卻還在不惜一切代價的在護住其肉身和元神。
這算什么?
以德報怨?
呸!
這般狂妄到了極點的災星弟子,就應該直接一巴掌拍死。
“崔箐柏,你在做什么!”
戴力穩臉色一寒,當即暴喝一聲。
同時,廣袖一揮,一道霸道無匹的劍氣驟然呼嘯而出。
轟!
一聲烈響過后。
霸道無匹的劍氣竟是生生震碎了懸浮在半空中的玄冰護神碗。
這也就意味著,崔箐柏苦心布置的法陣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于此同時。
氣息孱弱,已然蘇醒過來的薛銘海在沒有法陣的加持下,整個人猛地朝下方砸去。
見狀。
崔箐柏整個人直接蒙圈了。
且不說這只玄冰護神碗乃是一件極為罕見的仙寶。
只不過,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出手之人竟是這位戴祖師。
這到底什么情況!
幾個意思!
戴祖師為何要突然出手,甚至直接毀了法陣!
難道!
難道是戴祖師因為那一絲因果之力,在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便走火入魔了?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倦意的崔箐柏眨了眨眼睛,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顯得膽怯道:“祖師,您這是何意?”
“何意?”
戴力穩瞳孔瞪圓,滿臉慍怒的指著滿臉猙獰的薛銘海,怒道:“你問問這個小輩,他之前在鶴溪城到底招惹了一位什么樣的存在?”
崔箐柏一頭霧水的看了眼這位怒不可遏的戴師祖,又看向薛銘海。
“薛銘海,你是不是對老身隱瞞了什么?”
崔箐柏臉色一沉,目光凌厲的問道。
能夠讓戴師祖如此動怒,可見薛銘海之前必定特意隱瞞了什么。
對此,她的心中也騰起一股怒火。
她再怎么說也是玄闋圣地內身份斐然的長老,又豈能讓一個小輩利用?
更何況,這個小輩還曾是她的得意門生。
“師尊,老祖,弟子冤枉啊!”
薛銘海現在雖然相當的虛弱,但是意外卻并不模糊。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隱晦之色,對著崔箐柏和戴力穩,一臉虔誠坦然道:“弟子本以為徐芙師妹遭遇了什么不測,這才一氣之下與那位前輩動手,之后被逼無奈,這才動用了血劍。”
“可誰曾想到那位前輩在劍道上的造詣竟是那般恐怖,竟是輕易毀了弟子的血劍,更是在弟子的身上種下了因果。”
薛銘海很清楚,有些事情他絕對不能說出來,否則不止是他要萬劫不復,就是身后的薛族也要遭受滅頂之災。
“只是如此?”
戴力穩冷哼一聲,似是怒極而笑道:“那要不要老夫告訴你,你可招惹了一位不朽之上的禁忌存在?”
不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