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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縝把人拿下還不到一個時辰,呂途便已急匆匆趕了過來。在踏進縣衙大門時,他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上的不同。雖然人還是那些人,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卻是冰冷的,就跟看一個陌路之人般毫無感情可言。
以往那些巴結的笑容,此刻都化作了疏遠,甚至沒一個過來跟他呂縣丞見個禮的。在眾人冷冰冰的注視下,呂途身上的氣勢再次衰弱下去,步子也隨之緩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回的處境已非常不妙。
循著熟悉的道路一路走來,很快就進到了二堂縣令大人的公房跟前,看著那兩扇虛掩的門戶,他甚至都有些不敢過去推門進入了。
這時,另一邊的曾光正好拿了份文書從自己的屋子里出來,見到呂途神色猶豫地站在那里也不禁愣了一下,這才干巴巴地問了一句:“呂縣丞你不是有病在家休養么?怎的又趕來了?”
“……聽說縣衙出了事,我自然只有抱病前來了。”呂途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作為,臉上一窘,趕緊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道。
“怎么,你是要見縣尊大人么?”曾光看了他一眼,也不等其回答,便走到陸縝門前,輕輕敲了幾下。
隨即,里面便傳來了陸縝的聲音:“進來說話。”
曾光應聲而入,站在門外的呂途略一遲疑后也跟了進去。
陸縝坐在案后,看也不看隨后入來的呂途,只問曾光:“這是今日幾處粥棚的開支么?”
“正是,三處粥棚今日共用米兩百七十二斤,還有藥材……”曾光小聲地稟報道,也是根本不理身后的呂途,跟他把他透明了似的。
呂途被二人如此無視般地晾在一邊,心里很是恚怒,可在如此情勢下卻又沒敢真個翻臉,只能陰著張臉等候在旁。說實在的,這些年來,他還從未吃過這樣的癟呢。
直到兩人討論了好一陣子,把明天的事情都說定后,曾光方才告辭離開。期間,這位曾經對著呂途言聽計從的縣衙主簿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而直到曾光走后,陸縝方才抬眼看了呂途一眼,就跟剛看到眼前多出來的人一般驚道:“咦,呂縣丞你怎的來了?你不是有病要在家中休養么?莫非應丁他們幾個在縣衙門前這么一鬧還有能治病的功效了?”說到最后,語氣里帶著深深的調侃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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