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頭抬起來。”看著魏承墨匍匐在地的樣子,陸縝隨后又吩咐道。對方不敢違逆,便有些膽怯地略直起了腰,仰頭看著,露出了求饒的模樣來:“大人請問,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一定不敢隱瞞。”別說他剛才已經見識了劉慕青的下場,即便沒有,以他的膽量,也不敢對著陸縝撒謊。
“我來問你,你是因何才會想到把罪名都推到本官身上的?”陸縝沉聲問道。
魏承墨聽得這句問話后,心下便是一動,趕緊回道:“大人,下官也實在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這么做。當時,那些大人可是當場就把下官與姚百戶給拿下了,下官連半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心慌之下,又有人從旁引導,這才讓下官一時糊涂,說出了推卸罪責的話來。結果事后,他們又拿此相要挾,下官無奈之下,便只得……”說話間,他又低下了頭去,重重地叩首謝罪。
陸縝點了點頭:“那我來問你,那引導你把罪名推到本官身上的又是何人?”
“是……當時的副主考,禮部郎中徐有貞。”到了這時候,魏承墨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了。
陸縝嘿了一聲,心道果然是他。當之前知道徐有貞與此番之事有所關聯時,他便有所猜測了,現在更是從魏承墨的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看來此人確實打從一開始就已在布這個局了,而且還連同了朝中不少官員,甚至都與遠在邊關的石亨都扯上了關系。
到現在,這張針對自己的大網背后之人已然一個個浮出了水面——徐有貞、石亨、劉慕青……其中有兩人正是他很是在意的,將來可能幫著朱祁鎮復辟的功臣,要說這其中沒有聯系他是不信的。
在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后,陸縝才又道:“那之后你可還接觸了其他人么?比如有人來教你如何把這一罪名更確實地栽在我的頭上?”
魏承墨卻茫然地搖頭:“這卻是沒有了。自從下官被帶離考場后,就一直被囚禁于刑部衙門里,直到那天審問,才被帶到大堂之上。”
“此話當真?”
“下官不敢欺瞞大人。”說著,他還想要賭咒發誓,卻被陸縝出言打斷:“好吧,那本官就權且相信你所言屬實。你先在這供詞上簽字畫押吧。”說話間,已有手下把一張寫滿了供詞的供狀遞到了他的跟前。
魏承墨自然不敢不從,忙在上頭簽了自己的姓名,又打上了手印。隨后才一臉乞求地再次看著陸縝道:“大人,下官知道錯了,還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下官這一遭吧。”
陸縝掃了一眼那供狀,將之放到一邊,這才道:“你放心,本官的氣量還沒那么小。不過,我雖然可以饒過了你,但國法卻未必會輕饒了你。你既然是在偷看試題時被人當場拿下,自有朝廷嚴懲。”
“啊……”魏承墨頓時又是一陣慌張。可他卻是不敢再向陸縝求助了。倘若他沒有背叛出賣陸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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