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堃還在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囑咐著:”筱婧啊,我走了,你要照顧自己,你現在有身孕在身,可別像以前大大咧咧的亂跑,知道嗎?”“筱婧啊,平時多喝熱水,別再喝溪水了。”“筱婧啊,我不在,晚上要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煩死了,有完沒完了,要不我跟你去。”歐冶筱婧厭煩道。
“別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錢堃連連擺手,卻又說道,“我不在了,你要少生氣,生氣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啊!我受不了!我去我妹那里睡了。”歐冶筱婧下床向屋外走去。
錢堃連忙拉住歐冶筱婧發誓道:“筱婧,別走!我發誓真不說了,留下陪我好嗎?”
“好吧,再信你一次。”歐冶筱婧又爬到床,柔聲道:“你在外面也要小心啊,我在家會擔心的。”
錢堃擁抱著歐冶筱婧,柔聲道:“恩,你放心吧。”
歐冶筱婧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開錢堃,警告道:“你在外面不準找其他女人,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哪敢啊!”錢堃又抱了上去,深情道,“我心里只有你。”
一夜過后,清晨。
嚴虎不解風情的跑來敲門,道:“少主,該出發啦!”
睡夢中被喊醒的錢堃,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知道啦!”隨后,極不情愿的從歐冶筱婧的身邊起身,又依依不舍地握起她的手,深情道:“筱婧,我真不想離開你,但……”
歐冶筱婧未等錢堃說完,便把手抽了回去,緊接著,一個巴掌甩在錢堃深情款款的臉上,呵道:“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你!”
錢堃驚愕的捂著臉,看到歐冶筱婧兇神惡煞的表情后,悻悻地轉身向外走去。
直到聽不見錢堃的腳步聲,歐冶筱婧再也抑不住眼淚,但她告訴自己:離別,是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聚。
莊外。
黃羅、嚴虎早已準備妥當,在外等候著。
歐冶炎一眾山莊之人也都前來送行。
歐冶炎有些哆嗦地遞過三柄古劍,故作大方地說道:“堃兒,為父沒什么好資助你的,這三柄劍你拿去變賣就是!”說完,他捂著胸口轉身便走,他是真的心疼啊。
錢堃朝歐冶炎的背影深深一拜。他知道這些劍,歐冶炎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如今能拿出三柄,已是恩重如山了。
湛盧方也遞上一柄劍,道:“師弟,為兄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你,這柄劍是我自己打造的,雖沒有師傅送你萬分之一,但也算是削鐵如泥,應該也值些錢。”
“謝謝大師哥!”
隨后,浦辰、闞修、阿牛都送上了一柄自己鑄造的劍,錢堃也一一謝過。
“欸?怎么不見若蘭這小丫頭呢?剛才還嚷著要送你東西來著。”湛盧方四下張望也不歐冶若蘭。
“各位師哥,小弟就此告辭了!”
錢堃抱拳告別后,便與黃羅、嚴虎往深山走去,當然還有如影子一般的史阿緊隨其后。
走至晌午,四人在林間歇腳。
“姐夫,等等我!”歐冶若蘭氣喘喘地跟了上來。
“若蘭!”錢堃大驚道,“你怎么跟來啦?”
“我跟你去呀!”歐冶若蘭俏皮道。
“胡鬧!”錢堃訓斥一聲,隨即對嚴虎吩咐道,”阿虎,把她送回去。”
嚴虎領命,走到歐冶若蘭跟前,客氣地說道:“歐冶姑娘,我送你回去,走吧。”
歐冶若蘭哪肯回去,但見她淚落兩行,楚楚可憐地哭泣道:“我只是想替姊姊去照顧你,你卻兇我!不要我!嗚嗚……”
錢堃見到這一幕,頭疼又無奈,只能好言相勸道:“若蘭聽話,姐夫不是不要你,只是姐夫要去干的事,非常兇險。你跟著我,我怕到時候保護不了你啊!”
歐冶若蘭見錢堃語氣轉軟,乘機抱住錢堃的手臂,撒嬌道:“姐夫,求你啦!讓我跟你去吧,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好了好了,去去去!”錢堃最受不了這個,連聲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謝謝姐夫,我就知道姐夫最疼我啦!”歐冶若蘭見錢堃答應了,便一個勁的往錢堃懷里鉆去。
一旁看戲的三人,見到此情此景,心中都不免想到:一個拋妻棄子,卻帶著小姨子跑路的人渣形象。
“阿虎,傻看什么呢!”錢堃呼喚道,“麻煩你跑回去一趟,就說若蘭跟我走了,讓他們放心。”
“唉!”嚴虎自認倒霉的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