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這個巡查使有什么依仗,敢來薛家放肆。”
“先生稍坐,我去去就來。”
呂先生眼珠動了動,假意勸道。
“聽說這位張大人年輕氣盛,只怕會為難薛老爺,不如我自去見他。”
“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他張小天能一手遮天。”
“不用,先生就在此等候,老夫去看看,他還能闖進來不成。”
“那薛老爺小心,實在不行,把我交出去便是,以免給貴府帶來災禍。”
薛經亙一聽,你這不是打我臉嗎?當即便急沖沖的去往前院大門。
等他來到門前,看見滿地亂坐的兵痞,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這些人拿他薛家當什么了?
“你們這些匹夫,趕緊滾開,別污了老爺我的眼。”
孫有根一看正主出來了,忙站出來走到薛經亙面前,拱手道。
“薛老爺,不是我等故意擋在貴府門前,只是事不得已。等抓了那呂先生,改日在下一定給老爺賠罪。”
“我呸,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給我賠罪?”
“.......”
“薛老爺,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薛經亙不耐煩的打斷了孫有根的話,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問你,你奉的誰的命?誰給你勇氣來薛府抓人?難道你不知道薛府代表什么意思嗎?”
孫有根堂堂一個烈陽軍的把總,掌管兩個大營,手底下好幾千人,卻被一個無官無職的老頭懟的臉紅耳赤。
還不敢還嘴,當真是憋屈。
這時,遠處傳來張小天的高喝。
“孫把總奉的是我的命令。”
話音落下,張小天的馬匹已經停在了薛經亙眼前。
“怎么?你薛老爺有意見?”
不等薛老爺開口,他又接著說道。
“有意見也忍著。”
說完便不再理他,轉身對著一營的將士吼道。
“眾將聽令,捉拿細作呂先生與嫌犯薛宇達。”
“途中遇到阻攔者,視作共犯,一并帶走。如若持武器抵抗,殺!”
心里窩火的一營將士齊齊應道。
“是!”
“張——小——天!”
聽到喊聲的張小天皺了皺眉頭,他走到薛經亙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薛經亙,念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本官這次就不跟你計較。”
“若是本官再聽到你直呼我的名諱,我想接風宴上的大耳光你沒見過也聽說過。”
“你......”
薛經亙惱羞成怒的指著張小天說道。
“你可知我薛家與薛閣老乃是同出一門,你就不怕引火燒身嗎?”
張小天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
“那又怎么樣?難道薛閣老就能窩藏細作,罔顧國法了嗎?”
“薛老爺,國法面前,人人平等,別把自己看的太重。”
“哼,荒謬!”
見這老頭油鹽不進,張小天也懶得再說教。
半截身子都快要埋進土里的人,要是再活不明白,那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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