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應該是在十多天前吧,大人你說對了,我確實是出來小解的。”
“每天都吃不飽飯,只能拼命的喝水,餓了就喝,餓了就喝。”
“大冬天的又冷,喝點水就想尿。”
“通常一天下來,最少得跑出去十多回。”
王喆嘴里還包著飯菜,努力的想把它當成笑話來講,可是越笑卻越苦澀,最后還是放棄了。
他把碗送到嘴邊,回憶了片刻。
“當時好像是晚上吧,村里人都睡了。我尿完后正準備回屋里,隱隱約約的聽見一男一女在爭吵。”
“我開始以為是旁邊的哪一家,就悄悄的摸過去,想看看有沒有別的收獲。”
“呵呵,大人應該能猜到我的意思吧?”
張小天點點頭,他無非就是看看能不能趁機偷點吃的,或者是聽到一些能換吃的東西。
人逼急了,是真的能做出一些旁人理解不了的舉動。
“等我走到近前才發現,爭吵的是兩個不認識的男女。”
“他們不是村里的人。”
“嗝——”
估計還是吃快了,王喆噎住了,他拿起那個破瓦罐喝了幾大口涼水,然后用力的撫著胸口。
“我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兩人是背著人出來偷情的,而且這個女的已經嫁人了。”
“但那個男的說不計較,他會好好待她,讓那名女子跟他一起遠走高飛。”
“然而那個女人拒絕了,拒絕的很干脆。”
“我記得清清楚楚,女人讓他不要幻想,要面對現實,他們還有父母家人,走不掉的。”
“而且他們這樣不是很好嗎?男人可以在這里蓋座房子,兩人就可以經常見面,以解相思之苦,她也不用放棄現在的生活,豈不是兩全其美!”
“男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女人會說出這種話。”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還是苦苦哀求女人跟他走,還說今后一定會努力讓她過上好日子的。”
“女人依舊不為所動。”
“最后男人失魂落魄的走了,留下女人獨自在這里。”
說到這里,王喆面目猙獰的低吼道。
“一個女人,已經嫁人了,非但不守婦道,還到處勾勾搭搭。”
“既舍不得夫家的錢財,又妄想著和別人長相廝守。”
“簡直......不可饒恕!”
“于是你不但奸污了她,還殺了她?”
張小天皺著眉頭問道。
王喆諷刺的笑著回道。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根本沒有想著奸污她的,是她情急之下,主動勾引我。”
“我知道,她這樣貌美的女子怎么會愿意跟我茍合?旁的人連靠近都不愿靠近我的。”
“她無非是想趁機逃走罷了。”
“于是我便將計就計,結果你也知道了,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沒跑掉,還被我侮辱。”
“本來我沒想著那么快殺她的,結果她趁我不注意時想跑,被我抓住用石頭砸死了。”
講完之后,王喆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一口氣吃得太多,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的通暢感。
屋子里安靜了好半晌。
孫大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以他的閱歷,恐怕連這件事情的是非對錯都弄不明白。
這時,門外傳來捕快的喊聲。
“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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