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文稿,王福疇起初覺得標題太大。
后面的的分標題,又是不明所以。
然而待到讀完對標題的解釋,以及后面的論證。
王福疇驚了。
做出這篇文章之人,簡直就是當代管仲,這才智簡直是沒得說了。
文章還沒看完,王福疇已然在心中暗暗打算,回頭一定要將這兩策推薦給陛下御覽!
不過看完后,王福疇更多的就是好奇。
這稿子誰寫的?!
讓我王某人逮到,我必給他上奏十二道奏疏讓他加官進爵!
此時……
幫王福疇跑腿的弟子帶著吃食回來了。
“祭酒,您要的東西!另外消息也傳達給了……”
“我知道了,這份稿子你還有無印象?”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稿件。
那弟子一看愣了一下,接著便點了點頭,“祭酒,這正是學生在附近撿來的啊。”
“究竟在何處撿來的?有沒有印象?還記不記得?快告訴我!”
王福疇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這弟子一見老師這么激動,頓時被嚇到了,“祭酒,學生也不知啊。這稿子只是學生撿到的,里面的事情,學生決計沒有參與啊!”
這弟子嚇了一跳,還以為內容是有關造反的。
不然大祭酒干嘛這么激動?
王福疇一皺眉,“你沒有參與?我當日知道你沒有參與了。”
“你這孩子不過是國子監的新人,這東西明顯是”
“不過這稿子作者,我等必須要找到。馬上通知國子監所有人,立刻回國子監集合!”
“啊?祭酒,這……這天色都黑了,怎么……”
“讓你辦就快點去辦!哪來這許多話,聒噪!”
這弟子嚇壞了,他來國子監時間其實也不短了,足足好幾年呢,只是不如其他一些老前輩。
這幾年的時光啊,王福疇一直都是大家風范,幾時如此失態過。
那幾張信函似的稿件他還本以為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內容,但現在看來……大祭酒對這稿件十分欣賞看重。
甚至到了火急火燎的地步,也要找出作者……
這名弟子頓時后悔不迭。
早知道當時就自己看看這稿子,預先就把作者找出來了,這人明顯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早些結交豈不美哉。
不過王福疇的話他可不敢多耽擱,當即去辦。
不一會……
整個國子監,無論是年老的主簿博士還是年輕的錄事學子,全部被叫了過來。
所有人,無數道目光,此刻都疑惑的盯著王福疇。
天都黑了,鄉間農戶們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祭酒咋還把大伙全給叫來呢。
這幅如臨大敵的神情到也讓他們緊張了一下,只是誰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能有多大的事,要這么緊急的處理?
這特么是國子監,又不是烽火臺……
不過怎么說也是祭酒有命,眾人倒也沒多做聲,大抵都面色平常的坐著。
人群中,只有長孫沖滿臉焦急,目光瞟來瞟去。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尼瑪的,我稿子呢?
我計劃書呢?
我那么大一本計劃書啊,才寫了個初步的大綱,咋就不見了……掉哪去了?
便在此時,
王福疇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話了。
“諸位,今日邀請諸位,并非有意叨擾,實在是有一樁大事要辦。現在,請列位所有人,立刻謄寫一遍屈原《離騷》的前三篇,上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