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梁科特的監控眼鏡,七叔已經可以了解手術室內的情況。
“但是我實在想知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譚效良還是沒忍住,追問梁科特,聲音壓得很低。
“真想知道?”梁科特看了一眼譚效良。
譚效良點點頭。
于是,梁科特用更低的聲音說:“他們正在修改他的記憶,或者說,給他的大腦灌注既定的記憶信息。”
“什么?”譚效良聽了大驚,“修改記憶?!”
梁科特解釋到:“看見那臺箱子了嗎?它叫潘多拉。他們就是用這臺儀器給這個病人灌注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這樣,在他醒來之后,他就會“記起”這些記憶。”
譚效良驚訝地看著手術臺上的病人,他可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么神奇,這么可怕的東西。
“還有什么想要問的嗎?”梁科特又看了一眼譚效良。
“他是誰?”
“他的名字叫穆罕默德·薩拉,是阿富汗共產派的一名司令。”梁科特說。
譚效良再一次被震驚,他可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一名阿富汗司令這樣的人做延壽手術。他指著正在操作潘多拉盒子的三名醫生,細聲問道:“那他們三個,又是什么人?”
“美國佬。”梁科特說:“還有外頭站守著的兩個長相差不多的壯漢,是他們的武裝機器人,他們是一伙的。”
“什么?機器人?!”譚效良更加震驚,“我,我還以為他們是,”
“你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保鏢而已。”梁科特說:“好在這幾天你沒有惹怒它們,否則你肯定死無全尸。”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譚效良說:“你們花這么大價錢請我來,其實并不是為了做什么延壽手術,而是另有目的。”
“不,不是我們請你來的。”梁科特搖頭:“是病人花高價請的你,他們希望聘請最好的延壽醫生。”
“那你們呢?”譚效良用嚴肅的目光看著梁科特:“你們想要在一名共產派司令的腦袋里動手腳,想必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吧?”
“不是我們,是他們。”梁科特依然輕描淡寫地說:“他是共產派的司令,只要他的記憶被修改,那么等他醒過來后,他的言行必然會引發共產派內的混亂。那是他們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你跟他們不是一起的?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個盒子!”梁科特輕輕地說:“我們需要那個盒子。”
譚效良愣了一下,心想:他們真不是一伙的?
梁科特拍了拍譚效良的肩膀,“這件事比你想的更復雜,更危險,所以,我已經跟另一個團隊說了,你臨時出了一些狀況,不適合繼續做這臺手術。”
“可是,我已經收了你們付給我的一部分定金。我必須履行我的責任。”
“你若是堅持手術,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不用等到手術結束,這里的當地官員就會破門而入,把你帶走。然后你會被FBI或者CIA的人帶回美國,你的一千萬定金也會被凍結,你將被他們編造好的各種理由起訴,到那個時候,你還會因為堅持手術而感到自豪嗎?”
“有,有這么嚴重嗎?”譚效良咽下卡在喉間的唾沫,“那,我應該要怎么做?”
“把現在這身行頭換了,到你的車上等我。”梁科特說完,摘下眼鏡,像是要準備離開。
“我還有一個問題。”譚效良追問到:“你說你要拿那個箱子,可你不是說,外頭還有兩臺機器人在守著嗎!這太危險了!”
“我不出手,自然會有人出手。”梁科特說完,把眼鏡放在桌上隱秘的角落,鏡框正對著手術室,這樣,七叔就能實時監控著手術室內的一舉一動。
梁科特的話不是對譚效良說,而是給隱藏在醫院外的“七叔”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