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遷長嘆一聲,說道:“沒錯,的確是我的錯,說句心底話,當時的我離家時才六歲,只是知道母親和我的遭遇是因為他,但在我的內心深處對他并沒有所謂的恨之入骨,畢竟我還小,根本就不懂什么愛恨情仇,甚至我有時候還在幻想,幻想自己的父親能夠接自己和母親回家,可現在想想當時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就在母親去世后,我寫了一封信差人送到了京城,把母親和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也把現在自己已經功成名就告訴了他,如今的自己對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求他能答應為母親平反,讓母親落葉歸根,把母親的尸骨帶回京城好好安葬,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不僅答應了我的請求,還在回信中說了很多懺悔的話,說他當年是受了那個風.塵女子的蠱惑,才把我們母子二人趕出了家門,可事后便清醒了過來,這么多年也一直在派人尋找我們母子的消息,但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如今終于取得了聯系,懇求我們即刻回家,他將用自己的余生來彌補當年所犯下的滔天罪行,當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崩潰了,從離家的那一刻自己無時無刻不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對于從小沒有父親的我來說,父愛是多么的渴望而不可及,如今終于到來了,所以我想都沒有想,舉家搬遷回了京城,風光的把母親安葬后,我又在京城修建好了宅院,決定把他也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起初我還留有一絲戒備,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戒心也隨之消除了,一家人在一起是多么的快樂,但好景不長,一年后我的夫人得了不治之癥,我的心也隨之墜入了谷底,在給夫人修建墳墓的時候,也一同把自己的墳墓修建了,而就在墳墓修建完成的當天,宅院走水,而我便葬身于火海之中,可令我死都想不明白的是,這竟然...竟然是...”
“竟然是那個畜生所為,實他一把火燒死了老爺!”
一旁的柳叔替金都遷說了出來,只見柳叔的雙眼仿佛要冒出火來一般,怒聲道:“老爺啊老爺,這事就怪您啊,從最初他的回信就是一個騙局,他看上的是您的家產啊,為了要霸占您的家產,他不惜隱忍兩年,毒死了夫人,燒死了您,就連小姐都被他賣給了別人,真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憤啊!”
說罷,它猛地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砸了過去,只聽噗的一聲,那拐杖竟然沒入了地面一半,方伯羽和金禹楚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金禹楚小心的說道:“它..它要是發起瘋來,會不會誤傷到我們啊,咋辦啊!”
方伯羽一時間也不知要怎么辦才好,此時就聽金都遷說道:“柳叔,算了,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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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金都遷聲音一轉,說道:“小兄弟,這就是我的一生,我并不是想請你為我做什么,只是想懇求你,懇求你能不能解救一下我的后人。”
“解救后人?”
方伯羽有些疑惑,金都遷不是沒有后人了嗎,難道是剛才它所說的十四歲的女兒?
金都遷說道:“是的,當初我被燒死以后,他也不在隱藏,柳叔拼了半條命才逃了出去,請人設法召回了我的魂魄,而我在得知這一切真相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直接前去找他索命,可他早已猜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提前請了一位西域的高僧,雖說最后他被我沖破了元神,但我也落了個魂飛魄散,好在柳叔在高人的指點下,提前準備了一塊極品玉石,我最后的魂識才得已保存了下來,后來柳叔又找到了我的女兒,把她帶回了這里,本以為她可以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但誰也沒有想到,她的親祖父,也就是我的親生父親竟然早已對她下了詛咒,在達到知天命之時便會以喪心瘋而死。”
方伯羽問道:“什么是喪心瘋?”
金都遷回答道:“我也解釋不清楚,此癥前期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中期就瘋瘋癲癲的,而到了最后時期則是行為瘋狂怪異且喪失理智,甚至會吞食人或者其他動物的血肉,而一旦被咬傷流血的人便會被感染一種疫病,全身潰爛而死,好在這喪心瘋不會傳染,只會導致被咬著死亡,不然這后果真的是...”
金禹楚想了想突然說道:“這..這..這不就是喪尸嗎?”
方伯羽沒有理會金禹楚,而是問道:“那這喪心瘋從發病到死亡是多長時間?”
金都遷回答道:“長則兩年,短則六七個月!”
方伯羽和金禹楚同時驚呼出聲,道:“兩年?這么長世間?”
方伯羽接著問道:“您剛才說喪心瘋會吞食血肉,那發癥后還會和正常人一樣進食嗎?”
金都遷道:“不,只會食生肉和血,一直到最后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