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對待乞伏植就像對待寧潛那樣,她恨所有男人,對乞伏植也一樣笑不出來,冷漠眼眸配上艷麗面龐。她最近要掙錢就是這姿態,只是她的心性還是能讓人看出來是正直的,實際上,她能保有的正直良善還有幾多,她也無確切的分析過她自個。
她飄萍一樣的命,活好每天是最本能的渴望。
顧頌才走下高處的木板臺階,松開放在白泓腰上的手。他低語:“人太多了,兩個人并排走不開,師兄你走前。”
白泓也是驚訝了,這車馬店一個月前來的時候冷清幾乎沒有什么人。
他也看著各種人,想起來今日三個時辰他站在樂典前排,那是被人看的,此刻就放肆地看看人也不錯。
忍不住笑著對師弟:“我們該去內院就必要費的銀子多了,好在我準備了。”
兩人站在木臺階上,這底下有些人比他們站高處還要高。
“師兄,我看見了赫連雪的人。”
他說著就把眼眸無意瞥向這高處底下,白泓也跟著望下去,這底下外場隔間與大桌之間穿梭來去的民謠藝人,柜臺那里又出現了那日在仲尼苑遇到的壯闊虬髯大漢。
酒館老板娘看見白泓倒是依然很客氣:“你阿舅不來了,反正他是不依附王廷的瀟灑樂人,但我卻是要靠著酒館過日子的,以前是他建議我把牲口馬車出租掙錢的。”
這話,大概來這店內飲酒的租馬車的人,多數都聽過的。
虬髯大漢咳嗽一聲打斷了老板娘的話,白泓以為是他們師兄弟阻了人家,趕緊掏出錢袋子:“老板娘,我們是想進入內院歇息一刻鐘的,因為你知道我那人客他。”他說著微微一扭頸子讓老板娘知道他說的就是二王子。然后對虬髯漢一頜首:“您請借過一下!”
老板娘接過錢袋子,從里面掏出一串通用銀,把剩下的又塞回白泓手里:“進去吧,你這里的人客我看著,他們一旦分開了,我就讓伙計進去內院喊你們。”
酉時正,酒館內院這會兒暮光淺照,能看見這院子比想象中大得多,西面北面各有一道門。
白泓捏著鑰匙走向那日找著白容的正屋門前,開了鎖,點上燈,兩人瞅著室內似乎又換了櫥柜大床。
白泓放下燈盞,躺下來湊近師弟耳畔:“我請他來就是想敲定這曲子,看我阿舅的主意可行不可行。至于別的,人家身份高貴我們管不著他愛什么樣的女人。”
顧頌并沒有說他之前從柜臺買了一壇酒,然后他送酒到那里也問了話。
他攬上師兄的腰,長腿夾住他的一條腿,他也不忌諱他說的。
“拋開貴族身份,他就是個男人。”他知道兩日前才把白容送出嫁,現在他們就帶著她的夫君來到這酒館。顧頌蹭著他的后頸:“只要乞伏植不忌諱,咱們全然配合他,就為他爽快,咱們心里安樂。”
白泓樂的也蹭上他的腿,翻過身換他在上:“你都明白我想什么了,聰明啊!”
“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小心喝酒之后你把我忘了。”兩人擁抱著滾在床上。
誰曾想到。
“撲騰”一聲,床坍塌。兩人完全沒有防備之下,只好下來傾斜的木板床,蹲下來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