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嫣然剛才就在想,這顧頌正月初一前就打壞了腰骨,看了大夫說是痊愈了,這都過了半個多月怎么就又復發了?
嫣然抿嘴看了他們親密無間,頓時明白了很多,悄悄掩上門離開了泓芳居。
“白泓,你是她堂兄而我卻是她的親姨母。她想什么,我最明白。白容是想走我的老路,又想走的比我好,但她性子急躁跋扈,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白泓回想起今夜在饌香閣,他試著問乞伏植與白容的親事,想知道冷月淑這個做姨母的怎么看待,人家就是這樣對他說的。
“頌史地,謝大人明日就悄悄地啟程回蜀中去,這是他暗地里給我說的。”有些事兒,白泓知道他該給顧頌說。
顧頌想不到如今的人,怎么就這么著急地行事。他驚訝:“額,這么快?”
“是怕有人趁著他這時候到尚書令府詆毀他,你或許不知道,近墨者黑,一旦沾染上就必須即可斬斷尾巴求生。”白泓不知道,他這樣說他師弟能明白幾分,但他想說。
“那他走了謝芷慧怎么辦?她那么賢淑的人在乞伏陌身邊也得不到善待。”顧頌忽然這樣替別人擔憂起來。
白泓微微一愣,他師弟想的也對,謝熙不是寧潛,而他女兒也和寧月如不一樣。他伸出指頭調彈了顧頌的臉頰:“你娶了她唄!娶了帶走就沒事兒,省得在三王子府中受苦。”
側臥又改為趴著的顧頌,也伸出長手彈他師兄的臉:“我傷都沒有好,我沒有那本事娶,倒是你,你娶了也算是門當戶對,往后遇見謝無心他還會感激你拯救了他阿姐呢。”
白泓把手伸回來,想到最初被女人碰的時候,那是長安聞香坊的少女。他頃刻又抽離那段記憶對乘風說:“我不碰女人的,對女人沒有親密感覺,最多是有像親人一樣的感覺。”
“就是,只可遠觀,不可近身。”顧頌抿嘴說道。
“對!我也是這感覺,我們太相似了。”白泓搓住顧頌的手,他遇上的少女也就摸了他一下有感覺,但很快他就被對方身上的脂粉味道厭惡了。
“我,不喜歡靠近女人,害怕!”顧頌低下頭,明月樓的那些女琴師,舞娘們在他十六歲時總要在沒人時候逗他還把手往他身上亂抓。
白泓本來想抱緊他的,但這會兒頭腦還是清醒的,晚上他滴酒未沾。趕著回來看他,進來就更衣沐浴,等著嫣然出去他們才說體己話。
“我本以為,我阿舅會和我一樣不喜歡女人,成親就是為了有后代,至今嫣然的娘都不來找他。”白泓說這些別人私密事兒的時候,他總要靠近師弟的肩膀。
顧頌依然趴著,伸展手肘讓他靠他的肩,他本身身世也不和尋常家的一樣,他也對石嫣然的事兒不感興趣。他只是看著師兄:“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