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趕往京城鬧事的兵卒就這么三言兩語的被瑞王打發了,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如果沒有他多年在軍中的“深耕”,而樹立起的強大個人威望,是萬萬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事情雖然平息下去,但當事人卻不能輕易的放過。
“參與此次嘩變的全體軍官、士官,自行到兵部軍法處報到,接受處理。士兵...先把這里被破壞的鐵路恢復,然后徒步回防駐地,就當是拉練行軍了”,瑞王騎在馬上發布完命令后,打馬揚鞭絕塵而去。身后何大雷等一眾軍官齊齊的敬了一個軍禮,口中稱“是”。
回宮“繳令”皇帝對他的處置也很滿意,但一想到兵變雖被彈壓但事情的根本卻還未解決,不僅又長吁短嘆了起來。
“官家,這次明擺著就是那幫子錢商在搞事情,上一次此輩操縱市場從中牟利,就弄得京師戒嚴,這一次竟敢脅迫朝廷,斷斷是容不得他們了,此次如不加以裁抑,日后必是尾大不掉啊”,瑞王見狀終于鼓起勇氣,當面“勸諫”起皇帝來,自從上次這兄弟倆御花園談話后,他一直都是夾著尾巴小心翼翼的。
“知道、知道,可你讓朕怎么辦?派兵封了那些錢莊、票號,將里面的現金統統搬入宮中?”,皇帝這幾天也被這些事情折磨的心煩意亂,瑞王這一番話明顯又是老調重彈,以前皇帝還能聽進去一些,現在因為已經起了猜忌,反倒覺得句句刺耳起來。
不等瑞王張口,皇帝就搶先說道:“現在大宋重在法制,上一次證券風潮你提供的證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于途中,如果真的是那群錢商從中搗鬼,為何至今都沒有新的證據出現,總是掛在嘴邊又不能傷及對方分毫,多說無益啊...”,皇帝這一番看似開導,在瑞王卻覺得,這明顯就是諷刺自己辦事不夠牢靠了。
當即忍不住站起身來,高聲道:“官家,臣一心只為大宋....”。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大宋,那就先把眼前的局面維護好,這次錢商‘逼宮’明顯是被厚武刺激到了,這個樣子就不是在幫朕了...,好啦、好啦,朕的頭有些疼,你先回去吧”,說罷皇帝也不理會瑞王,伸手打開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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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抽屜,翻找起御醫調制的特效藥來。
瑞王見他如此知道多說無益,嘆了口氣深深一躬便退出了大殿。出了皇宮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路上瑞王的臉色變換不定既急且氣,急的是眼見著官僚、商賈日漸的做大,而早年還知道銳意進取的皇帝,如今卻被病體拖累的日漸消沉,此消彼長今后自己恐怕更是獨木難支了。
至于“氣”嘛,自然是皇帝對自己愈加的不信任了,甚至在此之外還多了一點點的....厭惡?也可能是恐懼!想到此,瑞王的雙手慢慢的緊握了起來....。
回到王府,迎面就看到趙諾兒從里面蹦蹦跳跳的出了來,一見到瑞王急忙就切換到了淑女模式,悄悄一吐舌頭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四叔”。
“諾兒來啦,是找你厚文哥的嗎?”,瑞王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