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陽此時也是心亂如麻,自然沒有理會他說些什么,江朝祖見此地不宜久留,就又擺擺手帶著手下的巡警就離開了。一路上他不停的回想自己怎么“又”擺擺手呢?似乎今天這個動作做的太順手了吧。
結果剛回到巡警總局,才一進門就聽見有人喊他,“大人,大事不好了...”,江朝祖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到地上,有沒有喊他老婆出來看上帝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位子真的特么不能再干了,“又”準備著要辭官了(文振生劫持“匯源豐”那回他就這么想過),不過這回自己怎么“又”有此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忙開口問道:“‘又’是哪里出事啦?!”,手下見他暴瞪著雙眼,忙低聲說道:“大太太發現了您在金魚胡同置辦的宅子,正帶人往那邊趕吶....”,手下人的話還未說完,江朝祖“嘎”的一下就抽了過去....。
就在江大人帶著手下急如星火的趕到金魚胡同“救美”時,隔著這里兩條街的閻景安家里,一名“客人”被從后門帶了進來。而這人平日進出閻家,那可都是大開中門硬進硬出的,因為此人盡管位微但權柄卻極重。
他叫李春育是戶部錢法堂的一名主事,正是管著紙幣發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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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手人。一進閻家便被延請進了密室,里面早有人在等候了。李春育一進門就看到在場諸人期盼的目光,當下也不開口,很從容的往上首的椅子里一座,然后說道:“北檔房大火,所存資料銷毀殆盡”,說完微笑著環視了一圈。
此間密室內的除了主人閻景安和他外,其余自然就是“八大匯”的六個掌柜了。眾人聞聽此言都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半晌“匯源豐”的掌柜章益仁,嘆了口氣道:“可惜了‘胖洪’,為了大家犧牲了自己...”,說罷伸手抹了抹眼角做拭淚狀。
“得啦得啦,不弄死洪胖子,大家一塊跟著完蛋,要不是‘玄衣社’跑到巡警局調看他的資料,咱們至今還不曉得被人盯上了呢”,閻景安不耐煩的說道,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一想到是自己親自安排的人手,弄死洪得祿沉尸什剎海的,心里也難免兔死狐悲起來。
“對了,李大人,那縱火之人...”,章益仁好像仍不放心的對著李春育問道。
“已經安排去‘新陸洲’公干去啦,現在應該已經在天津登船了,等船一過呂宋就....”,說到此李春育做了一個很切實的手勢,然后接著說道:“下手之人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收錢干活”。
“哦....那就好、那就好”,在場眾人都是一臉欣慰的說道。
“不過...上面的大佬還是不太放心啊,要知道‘玄衣社’那可是無孔不入的,現在又被他們搞成了什么‘肅政署’,這下更是正大光明的辦事了。各位,李某再確認一下,手尾可曾清理干凈?可不要再像處理洪胖子那樣,沉尸弄成了浮尸,還漂到了....”,李春育的眼睛從在座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冷冷地說道。
諸事議定眾人也表了忠心,一個個的趁著夜幕悄悄離開了閻家,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都是青衣小帽步行而來,所以走得時候就只好安車當步了,顯得十分的低調。其中“匯祥豐”的掌柜吳賢亦,走在回家的路上顯得十分的輕松,一副心事盡去的樣子,絲毫沒有察覺后面幾個人影悄悄的跟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