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苗風茂為人處世相當的謹慎,當弄清對方的來意后。便與此人關起門來密議了一整晚,約定今后只是他二人單獨往來,苗風茂也不與其他的錢商見面,盡可能將暴露的風險降到最低,自己有什么需要也只與這人聯系。
不過眼下他就急需一樣東西,就是行刺的短刃,之所以不提出要槍,不是不好意思開口,而是苗風茂真的不會用!他是擔心到了用槍之時出現問題的話,反倒誤了大事。至于行動的目標苗風茂是早就想好了的,也是他敢于行刺的原因,因為他能利用職務之便經常進出總參謀部,所以他將目標定在了參謀總長趙師洋的身上。
其實以苗風茂的身份根本就靠不到趙師洋的身邊,但就是因為他職務低微,所以戶部日常與總參謀部劃撥軍餉、交接物資的文書、清單,都是由他往來于兩部門之間收發遞送的,說白了就是一跑腿打雜的,有時一天之內就要跑上個三、四回之多。
時間一長趙師洋的長相、辦公室的地點、日常的行程規律,就被苗風茂了解的一清二楚,倒不是存心打聽,但見的多了自然而然潛意識的都記了下來。也是合該趙師洋倒霉,皇帝與陳實先對戶部痛下殺手之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到其中,怎奈苗風茂就只認識他這么一個皇室貴族,而且還是皇帝軍伍方面的左膀右臂,在苗風茂看來,只要能讓皇帝難受,就算是替恩公報了大仇了。
計劃、目標都已定好,沒幾日錢商派人將苗風茂需要的利器也送了過來,是一把精鋼打造的匕首,一看便知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將這把匕首做的極薄,看來苗風茂這回想要cosplay的是荊軻了。
除了“道具”之外,錢商們又送來了一大筆現金,不言而喻這個就是“安家費”了,苗風茂也不推辭照單全收,只是簡單的回了來人一句:“今后不要再聯系了,你們留心外面的消息吧”,說罷將來人送走轉身關上的大門。
又過了兩日他將妻兒老母聚在了一起,只說現在官場難混自己準備辭職不干,想到南方打拼一番,已經給家人買了車票讓她們先行動身,等安頓下來后他自然會過去找尋她們。然后又單獨將妻子喚到一旁打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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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箱,那婆娘見到滿滿一提箱的現金,差一點沒當場暈倒過去,苗風茂待她穩定好情緒后,將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交代清楚,并一再強調要孝順老人帶大孩子,雖然說得無比怪異,但苗家娘子已然被眼前的鈔票迷暈了頭腦,人家根本就沒往心里去。
第二天苗風茂便將老母妻兒送上了南下的火車,在車站的站臺沖著母親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口稱:“兒子不孝”,知子莫若母苗母看出兒子必有大事,但火車汽笛鳴響,不待她問個清楚,便被兒媳推上了火車,列車開動苗母將頭從車窗伸出看著兒子,一臉的焦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苗風茂隨著列車跑了幾步,在最后將一個信封塞到了老婆的手里,喊道:“等到了地方再看...”,然后望著遠去的列車不由得留下了兩行淚水。
出了車站苗風茂直接趕到戶部上班,將需要遞送的文書仔細的整理了一遍后,放進了平日與總參謀部交接的公文箱內,交給當值的郎中簽字貼上封條,便抱著箱子像平日一樣獨自去了總參謀部。
到了地方苗風茂在總參謀部門口站定,做了兩個深呼吸穩定了一下心神,感覺自己此刻已化身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荊軻,可惜身邊沒了秦舞陽,不過沒了也好省著到時坑隊友。想到此他甩了甩頭挺起胸昂然直入,進了總參謀部的大樓。
進門照例登記搜身,但手中的公文箱是不用檢查的,辦完手續苗風茂就直接上了二樓。上樓后略微掃視一下,見樓道無人便一閃身躲進了廁所,進去后徑直向著最里面走去,同時眼睛四下觀察,看看其它隔間是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