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立刻想到了巨浪幫幫主還有縣衙捕頭張松的關系。
關鍵是,在山君突破封印前后,有關于對方的記載,也在衙門被人損毀...
所以,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測。
突然,顧言猛的站了起來,把丫丫嚇了一跳。
“丫丫,你自己吃完好好練習,哥哥出去有些事,晚些時候回來!”
說完,顧言抓起腰刀,跑出了門。
下河縣有四個城門,白天有白役負責看守,維持進城出城秩序。
顧言依次跑去詢問孫全消息。
最后在西城門白役那得知,一大早,孫全就帶著十多個四組衙役,從這里出去了。
西城門外,是一條泥土路,邊上全是荒草。
顧言站在一個小坡,望眼看去,遠處是一片片起伏的山脈野林。
那里沒有大村莊,只有一些山民居住在這邊,靠打獵為生。
所以西城門平時出入人很少,路也是山路。
人一出去,很難追蹤。
而且因為山君的原因,顧言也不敢追出去。
可是,如果他猜測是真的,孫全等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顧言嘆息一聲,轉身回去。
路過城門時候,幾個守門白役正圍一起,無所事事聊著聽來的話本故事。
深深瞥了幾人一眼,將他們外貌記在心中,顧言快步離開。
孫全是老油條,家里三代都是捕快,為人精明。
帶人出城,很可能是也想到了孩童運輸問題,從西門這些看門白役這里知道了些什么。
不過,白役成員復雜,顧言擔心他們里面有巨浪幫的人,沒有去詢問,避免被盯上。
只是,他的心中,此時已經危機感大升。
如果巨浪幫真的有問題,那么麻煩大了,他很可能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第二天,縣衙,點卯。
往日人員不少的四組,加上顧言,此時也只有五人到場,和其余三組相比,十分冷清。
今天捕頭張松沒有來,出面的是副捕頭張元。
點完人數,張元面色冷漠:“誰是顧言,出來。”
顧言一愣,從人堆走到前面:“見過張捕頭。”
人群中,一個粗壯漢子,面帶冷笑看著這一幕。
張元上下掃視顧言兩眼,才開口說道:“有人舉報你毆打同僚,你知不知道這是大忌?”
頓時下面不少衙役目光,都看向前面顧言。
這新人,才來幾天吧?
顧言滿臉疑惑:“捕頭,我不曾記得我做過這樣的事啊。”
張元面色更冷:“田三,出來!”
下面人群分開,一個粗壯身影走上前,正是田三。
只是一天沒見,他就成了鼻青臉腫的模樣,嘴巴更是腫的老大,好似掛了兩根香腸。
滑稽可笑。
他怨恨的看了顧言一言,隨后便對著張元跪下:“布頭搭人,恁妖為消仁...”
可惜,他說話漏風。
一番醞釀許久的悲慘控訴,說完沒幾個人聽明白他說了什么。
反倒是田三說話時候,兩片嘴唇翻動亂甩的樣子,引得下面人苦苦壓抑想哈哈大笑的沖動。
張元看的也是破了防,冷漠的臉不斷抽搐。
他指著田三:“顧言,你在大街上公然將他打成這樣,人證我已經見過了,田三就是物證。”
說著,他聲音變冷:“大魏律,傷人,仗十,襲擊官府之人,仗五十,你身為捕快,知法犯法,刑法翻倍,開除縣衙,可有異議?”
嘶!
下面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
這打完,人不死也殘了啊!
而且看張元的姿態,根本就是已經宣判了,沒準備給顧言反駁的機會。
頓時,眾人都有些同情的看向顧言。
田三跪在地上,激動的香腸嘴抖動,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暢快的看向顧言,想從他臉上看到害怕。
四組剩余幾人則往后縮了縮。
雖然昨天他們還和顧言熱情的稱兄道弟,但是現在孫全不在,他們頂不上事,也不想惹火上身。
所有人,都將目光匯集在顧言身上,想看他面對張元判罰,有何反應。
求饒?
又或是無力地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