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戰馬,甲士自然更加珍貴,以戰馬為前驅,掩護甲士前進,只要他們能成功地與對手展開肉搏,說不定還真能打開一番局面。
他悄悄地下令部隊加速,跟著前驅的朱輝更近了一些。
李澤距離戰場要更遠一些,此刻他正在遠處另一道山梁之上觀看著這一場戰斗,屠立春等人原本是不愿意他跟著來的,這樣的戰斗于他們而言,還算不得什么,李澤只需要坐鎮秘營基地就好了。但李澤不愿意放棄這樣近距離觀察的機會。
現在他已經清楚,這個時代的冷兵器戰爭,與自己想象之中的戰斗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前一世從電影電視之上看到的那些場景,不過是后世人憑著自己的想象臆造而出,根本就作不得數。自己現在既然已經開啟了爭斗的模式,那么在這樣的一個亂世之中,戰爭,便會成為家常便飯,縱然自己沒有親自下場執堅披銳的自覺,但是對于戰斗總要有一個直觀的了解。
“怎么破?”他指著遠處橫海所部以戰馬為前驅,甲士隨后進攻的場景。
就像楚烜對于自己的精銳甲士有著非常的自信一般,李澤也很清楚甲士的厲害。這就像后世的正規軍與民兵的差距一般,一個兩個的差距不大,但成百上千的正規軍與民兵打起來,那差距就是天壤之別了。
屠立春以前是甲士之中的將領,沈從興,陳炳,褚晟,田波之流只不過是甲士而已,了不起算是甲士之中的精銳版,但他們的戰斗力,李澤可是見過的。別看田波現在是一個瘸子,但三五個農夫跟他干起架來,照樣打不過他。
他們更狠,更不要命,更具有技巧。人家捶他好幾拳,他能巍然不倒,他給別人一下,看似力道不大,卻總是能讓人疼得直不起腰來。
這些人可不懂什么人體解剖學,純粹是經驗使然,擊打哪里能迅速地讓人失去戰斗力,他們一清二楚,完全就是仗打得多了,從血與火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而這樣得出來的經驗,可比從書上學來的要強得太多了。
田波滿臉的雀躍之色,但瞅了瞅自己的腿,卻又只能遺憾地嘆口氣。
“簡單啊,公子。”聽到李澤問自己,田波笑著道:“馬可不是人,訓練的再好的馬,還是畜生,有人控制還好,現在沒人控制,弄亂他們,簡直不要太容易。”
田波話音未落,梁子之上,一枚枚的火箭便騰空而起,向著馬群飛來。其中更是夾雜著陳長平那力道十足的羽箭。
趨利避害,便是畜生也是清楚的,火箭襲來,他們自然而然地便開始四散躲避,馬匹一散,立刻便露出了身后的甲士。于是上百支羽箭便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