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缺弓箭手,一名合格的弓箭手不是能速成的,湊巴湊巴,幾千人的隊伍里,也就湊起了這么一點點,其中真正能堪用的也不過幾十人而已,其它的,不過是能開弓而已,至于準頭,那便是聽天由命。但架不住里頭有一個陳長平,此刻面對著那些暴露出來的甲士,他的每一聲箭嘯,便能帶走一個甲士的性命。
連接倒下了十余人之后,朱輝終于撐不住了,狼狽地撤了下來。
一個敵人還沒有傷著,朱輝手下的一百騎士便折損了二十余人,十幾個是被百丈巖上的石頭給砸死砸傷的,另外十來個,卻是在這一次進攻之中失去的。
死的成排的躺在地上,還活著的卻在掙扎哀嚎,他們可沒有帶隨軍的郎中,只能簡單地給受傷的人包扎一下,幾個因為馬失前蹄跌下馬來傷了腿腳的還好一些,一個挨了陳長平一箭卻僥幸只傷了胳膊的人此刻卻鬼哭狼嚎,滿地打滾,幾個人都摁不住。
楚烜滿面陰沉地縱馬上前,也不多話,提起手里的長矛,一矛便將那人釘死在地上。惹得橫海那邊的騎士立時怒目而視。
“箭上有毒!”楚烜簡單地道:“我們救不了他,不若給他一個痛快,免得多受罪。”
朱輝揮了揮手,安撫了一下部下,楚烜殺人,當然不只是這么一個理由,任由這個人這么嚎下去,對于士氣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楚將軍,點子扎手得很,你家刺史可不是這么說的。”但朱輝還是有些憤怒。死傷了二十幾個人了,任誰也開心不起來。
“他們里頭,有幾十個久經戰場的老兵,也有統過兵的將領,不過也就是垂死爭扎而已,剩下的,我來吧!”楚烜道。橫海軍受了這一輪打擊,肯定是不會再積極向前了,而對方第一輪小勝之后,卻仍然不穩如山,梁子上連歡呼聲都聽不到,這讓楚烜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他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打。
敵人早有準備,這里是大青山,是人家的地盤,除了擊敗正面之敵外,他并沒有別的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