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做了胃鏡,沒有約到無痛的,為了專家門診,便只能去做普通的,搞得我死去活來啊,太痛苦了。求安慰!)
“瀛州在盧龍人控制之下多年,勢力已經滲透到方方面面,看起來要完全掌控瀛州還需要時間,也還需要不斷地流血了。”李澤搖頭道:“還剩下多少頑抗勢力?”
“州城五十里之內,已經再無可以對抗我們的勢力了。”黃德笑道:“節帥過來的時候大概也看到了,我正在將人口往州城周邊遷移。”
李澤點頭道:“這是一個好辦法,依托州城,能夠拉動周邊的經濟,這些移居到州城附近的人,很快便能從中得到好處,而當他們的好處與城市結合為一體之后,凝聚力自然就大大上升了。”
“節帥英明。”黃德笑著奉承了一句:“城市周邊的人,對官府也就更為信任,而離城市愈遠,對官府的敬畏之心雖然不減,但卻是畏大于敬,而且離得越遠,他們對于城市的依賴便越低。而且他們更能自給自足,宗族的勢力也就更大。往往很多事情,宗族的長老、家長便可一言而決,很少有什么事情會找到官府。”
李澤看著黃德笑道:“這是黃刺史自己研究出來的心得?”
“不敢說是心得,只是一些小小的發現罷了。”黃德道:“屬下在翼州任縣令的時候,很多政令明明對于那些小民有利,但卻無法在鄉間展開,原因便在于百姓信任宗族更信任官府,皇權不下鄉啊!很多時候發生了命案,等我們官府趕到的時候,宗族早就處理得干干凈凈,我們根本無從下手。而我們如果一旦與這些豪族勢力發生沖突,往往便會生出禍亂,這些大家的族長有時候想要弄走我們,只需要小施手段,而州里為了保一方平定,更多的時候便是請我們走人了。”
李澤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黃德居然對此有著如此深的認識。
他贊賞地看著眼前這位他早前并不了解的官員,派遣黃德到瀛州來,一來此人深受曹信賞識,是曹信的親信,二來,也是為了平衡各方勢力,三來,此人有著一縣的施政經驗,但現在看起來,倒是誤打誤撞地找對人了,看著黃德談起地方宗族勢力的時候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樣,李澤便覺得妙極。
因為他現在,正一門心思地琢磨著怎么打擊豪強宗族啊。
“所以說,豪強宗族,是地方的一大毒瘤啊。”李澤道:“我不在乎他們多么有錢,但這些錢不能是從百姓手里剝奪來的,也不能是從我們手里搶走的。我們弄到了錢,絕大部分都用到了造福鄉里,修路架橋,興修水利,建設軍隊以保護地方,而這些人弄到了錢,卻基本上自己在豪奢享受甚至于將錢埋到地窖里。甚至拿著這些錢裝備武器,私造甲胄,不將這些毒瘤弄掉,我們怎么能強大起來?”
黃德道:“我觀節帥在武邑,信都,以及翼州等地之策,便知道節帥是想從根子上挖掉這些人賴以生存的根基,可是節帥,這樣一來,就要得罪不少人啊!內部恐生波瀾。”
“只要軍隊支持,他們我并不在乎。”李澤搖頭道。“沒有不流血就能完成革命的,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殺一批人的準備。當然,不是現在。”
黃德點了點頭,道:“反正這些人,全都殺了也不會冤枉他們。”
李澤笑了笑,倒看不出黃德對于這些人有著如此的怨念,大概在當縣令的時候,受了這些人不少的氣。
“剩下的塢堡大概不好打吧?”
“軍事上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不過看起來也并沒有那么難,我觀柳別駕行事,倒更像是在練軍隊。”黃德道:“每打下一個塢堡,柳別駕便會換一個曲的部隊。看起來更像是輪戰,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