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興鹽丁眾多,較之其它地方更不好管理,這件事情,你與候震,陳長安要好生計議,要么不動手,一旦動手,便要以霹靂手段迅雷不及掩耳的處理。”
“是,節帥。”吳進點頭道。
“棣州與滄州又不太一樣。棣州靠近平盧,上一次候希逸吃了一個大虧,不見得就咽得下這一口氣,棣州還是要在兵備之上加重一些,我不在的時候,就更需要注意。李浩的軍隊整編如何了?”
“軍隊之中歸屬別駕,屬下了解得并不多,但就平常了解到的以及李別駕申請的糧餉來看,整編工作還時進行得相當順利的。主要是楊衛在這一方面還算支持,現在棣州原先的甲士都已重新打亂重組,優勝劣汰,又從府兵之中拔選了一批,年前,已經組織成了一支兩千人的甲士,基本駐扎在州城。李別駕練兵練得很勤。”
李澤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李浩那小子,做事還是很有章法的。不過他還很年輕,第一次獨擋一面,你還是要多多地關注一下他,別讓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趁虛而入。”
盧冠一楞,接著便用力地點了點頭。
“軍政分開,并不是說就要你們彼此就對對方的事情漠不關心。”李澤微笑著道:“他們有什么事情,你們可以上奏,而你們有什么事情,他們自然也會說給我聽。彼此密切配合的基礎之上,又要相互制約,不能一家獨大,這才是長久之道,明白嗎?”
盧進,吳冠二人都是心中一凜,道理他們二人自然都是懂得,但他們沒有想到李澤竟然將事情擺在了臺面上來說。
再說了,在滄州,棣州,還有義興社一脈的內部管理,事實上,義興社的內部管理更要嚴厲得多。
說完了公事,李澤又看著吳進到:“聽說你這一次準備把父母也帶到滄州去?”
“是,節帥,父母年紀漸大,都不良于行,帶在身邊,能讓吳進多盡一盡孝道。”
“這是正理。盧冠,你的家人也沒了快兩年了吧,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不能一直忙于公事而疏忽了自己。”李澤道。
“多謝節帥關心。”盧冠拱手道。“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再說吧。棣州現在并不安穩,屬下實在是沒有心思在現在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