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州刺史薛雄。”
“貝州刺史裴知清。”
“邢州刺史楊知和。”
“洺州刺史薛堅。”
薛崿一一為李澤介紹著昭義節鎮的實權人物,除了裴知清與楊知和,薛雄,薛堅都是薛氏族人,但李澤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是薛雄與薛堅與薛崿雖然同為一族之人,但他們似乎對薛崿并不太尊重。而裴知清,更是滿臉不豫之色,看起來他來迎接李澤,倒似乎是迫不得已而來一般。
昭義節鎮,內部果然是有問題的。
一番寒暄之后,薛崿將李澤一行人等迎進了相州治所安陽城內,驛館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王夫人,柳如煙等一行人盡數入住了驛館。十余天的顛簸,幾乎足不出戶的王夫人是真的有些勞累了,在夏竹,柳如煙等人的服侍之下,草草洗漱一番便歇了下來,而李澤,卻是帶著公孫長明,陳長平與李瀚以及耶律奇前去薛崿的節帥府,參加薛崿專門為其準備的歡迎宴會。
郎有情,妾有意,一頓酒宴下來,昭義的其它幾位刺史是什么心情李澤不知道,但他與薛崿卻是相談甚歡,酒席之上,便定下來兩鎮要永為兄弟之友邦,守往互助。
等到宴席結束,卻已是三更時分,陳長平與李瀚二人格守著衛護的本份,幾乎是滴酒未飲,耶律奇卻是喝得有些顛三倒四了,說來也可憐,他雖然貴為一族之頭人,卻哪里見過大唐節帥如此豪奢的生活,席間那些菜肴,他別說吃了,便是連聽也沒有聽說過。
回去的路上,幾乎是李瀚將他一路扛回去的。
回到驛館的李澤卻是毫無睡意,與公孫長明相對而坐,臉上的歡容卻是再也看不到半點。
“公孫先生,可看出什么來了?”李澤問道。
“昭義不穩。”公孫長明嘆道:“所以薛崿才能放下架子,對你這樣一個后生小子幾乎是厚顏卑詞,無外乎是想拉一個強援來穩固他的統治而已。”
李澤嘆道:“我又有什么能幫助他的?昭義五州,薛氏族人獨占其三,薛崿居然連自己的族人也搞不定,讓人實在無話可說。”
“公子此次入京,不出意外的話,合鎮之事,必然水到渠成,到時候,公子擁有成德,橫海,振武共十州,再加上瀛州,實力在北地,可謂是首屈一指了。薛崿如果能得到公子的大力支持,則他下面的那些人不管做什么,總是會多想一想的。這些年來,薛崿對下面的控制愈來愈弱,所以他不得不向朝廷靠近,以獲取朝廷的支持,但朝廷勢力的滲透,卻又讓下面的刺史不滿,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正是如此!”李澤嘆道:“可如果力所能及,該幫的還是要幫,因為這樣的一個昭義鎮的存在,于我們而言,還是很有利的。”
“希望如此!”公孫長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