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一天過得風平浪靜，無論是趙一凱，還是顧凡才認識不久的于晗晗和經理，誰都沒來找他。唯一的進步可能就是他不用再單純地瀏覽設計方案，終于能拿到公司里的一些設計圖紙了。
顧凡也未多想，只是按時到辦公室，忙碌地處理過一些公務后又接了幾個員工電話，然后按時下班。
他剛回到家里，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化作人肉障礙的王賤人卡在了門口。
“松手。”顧凡看著努力把自己擠在門縫里的王賤人有點無語：“不然我不負責承擔你的醫療費。”
“凡哥你輕點……嗷……”王賤人被門夾得直叫喚，就是很堅定地不出來，勢必要讓顧凡妥協。
這難道是要把自己早上的報復二次反彈回來？顧凡不想跟制杖一般見識，還是松了手道：“有什么事你說，就算你被擠扁了也當不了我家的門神。”
“新聞……凡哥你是原始人嗎，一看你這樣就是連今天的新聞都沒看過。”王賤人在摸出手機讓他看頭條之前還不忘嘴賤兩句，成功贏得顧凡的死魚眼。
顧凡的視線轉移到手機屏幕上的一瞬間就愣住了，鮮紅的大字被加粗作為頭條：恒D遭遇經濟危機，面臨破產。
“這么大的事兒凡哥你不知道嗎？你今天去公司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同事在瑟瑟發抖痛哭流涕或者是一言不發收拾東西走人的？哎患難見真情，一到這種時候人性的本來面目就會暴露出來……”
顧凡選擇性耳聾，自動忽視了王賤人的喋喋不休，他沉默片刻，轉而撥通了趙一凱的電話。順手再把門關上，讓沒有反應過來的王賤人隔著防盜門亂叫，“凡哥，不帶你這么過河拆橋的吧？哎不是你先把手機還我啊……”
振鈴約有半分鐘，趙一凱才接起。
面對趙老大的沉默顧凡早已習以為常，于是自己先開口道：“公司出問題了？”
“怎么？”趙一凱低沉的聲音還夾雜著辦公室里電話鈴響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如同催命，但他似乎沒有理會。
“別裝懵逼，新聞都上了，我問的什么你心里不知道？”
“這事和你無關。”
顧凡聽出趙一凱聲音里的僵硬，對方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再多問。可是轉念一想，也對，他也不過是加入公司半個月的新人，這種高管層面所要面臨的問題根本不是他該管的。
反正就是問了也無能為力。顧凡有些訕訕地應了一句：“那行吧，你繼續忙。”他的話音剛落電話里就傳來忙音，趙一凱直接掛斷了。
顧凡一陣無語，這么直接果然是趙一凱的風格，但對話未免有點簡單過頭了，簡直就是白費他的話費。
看來他打得不是時候，雖然不知道趙一凱那邊在干什么，但聽那電話鈴聲不斷應該就是因為現在公司里一團亂，不然趙一凱就是再沒耐心也不會對他這態度。
由于時間太短，王賤人此時還沒有死了要回自己手機的心，仍舊在顧凡門口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