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凡開門的那一刻他激動得熱淚盈眶：“我就知道凡哥你不會這么無情無義的。”
顧凡一聲不吭，一只手伸出，在王賤人的凝視下很自然地把手機拋了出去，手機幾乎貼著樓道低矮的頂部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王賤人駭然之中一個360度回旋跳躍外加鬼嚎一聲穩穩接住。頗有寵物狗接飛盤的氣勢。
等王賤人在心有余悸中回過神來時，顧凡家的門已經關上了。默默對著門板，他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話。
顧凡靠在沙發扶手上翻看新聞，除了恒D面臨破產這一頭條大事，竟還有不少是被“梁雯”的演唱會給刷屏了的。
不得不說麥小迪作為一個演員兼歌手的兩棲明星真是才貌雙全，如果不考慮她性格的話……
他的指尖一動劃到游戲消息，里面絕大多數是關于《戰道》的，而他的小蔚舞竟然又上了寵物熱搜榜，作為一個現實中的窮屌絲才二十級就兩次被外界關注，算得上是這個游戲的第一人了。
顧凡并沒有覺得受寵若驚，反而隱隱有點想笑，笑自己昨天怎么就突然腦抽花了這么多錢就為了一串虛擬的數據？就算是現實再不如意他也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游戲上。
他望著自己屋里露出的游戲倉的一角發呆，覺得自己有必要少玩點游戲，以免被游戲開發商洗腦。
“叮咚——”他特意設定的短信鈴聲響了。
發信人是之前那個趙一凱的助手：事情有變，明天上午九點到1802。
這條信息發得古怪，顧凡沒弄懂是什么意思，于是回了一條信息：為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回復：啊，抱歉，發錯人了。
顧凡：……這種行為簡直就好像是要故意勾起人好奇心的。
顧凡沒有再繼續這個無厘頭的對話，對方也沒有再發來信息。
雖然他來公司也沒多久，但是他身為設計部的一員對公司大樓的構造還是有所耳聞，公司十七層以上就是高管活動區了，十八層是專供董事會的重要會議室，十九二十再往上就是領導辦公區或者是休閑區了。
一般那里都是禁止普通員工隨意出入的，如果說這條信息發錯人了，那助手本來想發給的人是誰？除了趙一凱顧凡再想不出還有誰了。
公司面臨的問題到底是什么他們這些基層員工并不清楚，很明顯是刻意被隱瞞下來了，就連趙一凱都一點不肯給他透露這就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趙一凱是了解顧凡的，與他自己本身利益無關的，或者是與他距離比較遙遠的，只要不妨礙到他，他都覺得無所謂。所以從小到大趙一凱很少對他保留過什么。
一種久違的沖動開始在顧凡的心底泛濫，他覺得明天自己很有必要去十八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