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稟報說祁隆來了,陳清悟擦干淚痕,和高湛一同出去了,高湛去準備飛鴿,給安境王傳信。
駐扎地內,粹城軍有條不紊的收拾戰場,前方林子的火也滅了,雖然有些遲,本來郁郁蔥蔥的小森林,此刻已經成為一片焦土,那座山坡黑的很突兀。
陳清悟暗道造孽,拽來一個小兵,“找些人去那山上看看,估計能有不少野味。尋些給兄弟們改善下伙食。”
“是”
陳清悟又一把拉住他,小聲的說了句,“先給死去的兄弟吃。”
小兵的眼睛也是一紅,輕輕應了一聲是。
“丫頭,你倒是有情有義。”祁隆在一旁開口說。
“我怎樣管你什么事,我這粹城軍死傷慘重,說起來你也有責任,若你祁隆是個立得起來的,那也不會大權旁落,姜華庭也沒機會殺我的人!”陳清悟也不知道怎么見到祁隆就恨鐵不成鋼,氣憤的要命。
祁隆真是怕了,這個丫頭,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給他留面子,張嘴就罵,從見她的第一面,他就不斷的挨罵,即使是皇宮中君前奏對,打了敗仗,他也沒有這樣被罵過,:“是是是,都怪我怪我!我這不是帶著人來給你補充兵力來了嗎,你看,我帶了一個營給你,足足三千人呢,都是年輕力壯的好苗子。”
“多少人也換不回死去的人。”陳清悟的眼睛暗淡了一下。
“妹妹,你還年輕,多打幾次仗,就會習慣生死的。”祁隆勸解道。
陳清悟皺了皺眉,:“難怪你當將軍不得人心呢,如此不將兄弟的命放心上,也怪不得人家見風使舵,還有,別跟我姐姐妹妹的,咱倆有仇。再說,今日清晨你來時,不是高傲的很嗎?現在一口一個妹妹姑娘的,賤骨頭!”
祁隆這一整天都在挨罵,已經被罵習慣了,五大三粗的漢子撓了撓頭。
“姑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祁隆有些羞澀的說。
“你說。”陳清悟不耐煩的回道
“要不,咱們進去講?”祁隆指了指營帳。
陳清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耐煩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祁隆滿臉堆笑跟在后面。
剛進營帳,祁隆搓了搓手,滿臉堆笑的問:“姑娘,你可曾婚配?我今年三十一了,還未曾娶妻,算命的說了,我命中會娶一個彪悍的女子,我看你...”
陳清悟被震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把茶盞狠狠拍在桌子上:“你怕是昏頭了!我今年才十九歲!且不說年齡之差,咱倆有仇呢,你要沒什么事,就把人留下,做好交接,趕緊滾!”
祁隆被噴了一身水,尷尬的用袖口抹了抹,仍然不死心的說:“都是誤會,年齡大沒關系,年齡大些知道疼人。。”
“啊!滾!”陳清悟被氣得尖叫一聲,門外守著的士兵沖進來,拔了刀,卻見屋內并無什么意外。
陳清悟見來了人,呼喝道:“來把他請出去!”
兩個士兵一左一右架住了祁隆往外走,祁隆不敢掙扎,怕又惹來一頓罵。乖乖的出去了。
高湛這時走進來,有些莫名所以,楞楞的發問:“祁將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