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趙懷柔驚詫的抬頭,城墻之上,衛國侯正站在城墻之上睥睨一切,神情倨傲。
不好!衛國侯這廝早有準備,本以為他的大部分兵力都在景城,但如今看來,是他錯了,衛國侯反其道而行,西營大軍幾乎全部出動,來了祥安。加上原本祥安駐守的軍隊,加起來的人馬,已經近乎是安境王的雙倍!
安境王內心生起不詳之感,雙方的動作因為衛國侯的到來而停止了,安境王看向衛國侯,說道:“原來景城才是一座空城!”
衛國侯搖搖頭說:“那倒也不是,一開始,景城與祥安,都布置了人馬,不過前日你連拿五城,拒老夫對你的了解,你趙懷柔絕不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料你必定會一鼓作氣再攻一城,于是就將景城的人馬撤離,在這祥安城外的華安山上隱藏,就等你一頭扎進來。”
衛國侯說得得意,安境王此刻仿佛是他掌心的螞蟻,讓他有一種拿捏對方的快感,將一個人的生與死握在手中,本身就是一件極具快感的事。他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看看,看看,華安山上的人要下來了,你就是插翅,也難逃一死!”
徐文杰揚聲喝道:“姜譽之,可還認得我?”
衛國侯聞言,將眼神移過去,嗤笑一聲,說道:“喲,徐文杰啊,怎么,徐侯高風亮節,不甘與我等為伍,怎么如今投向趙懷柔的陣營了?這可有辱名聲啊?”
“趙懷寧逼宮弒父,得位不正,安境王趙懷柔順承先皇詔令,我為趙國臣民,自然擁護安境王,至于名聲,衛國侯助紂為虐,恐怕,你才是有辱名聲,有辱姜家門楣吧!”徐文杰不甘示弱,即使衛國侯所帶的人馬幾近他這一方的雙倍,徐文杰鐵骨錚錚,絕不示弱。
“或許吧,這有什么關系,成王敗寇,來日史書由勝利者書寫,誰才是犯上作亂的逆王,現在可還不好說!”衛國侯不置可否,因為他根本不愿在這事上辯是非,論黑白,因為此事無論真相如何,他最心愛的女兒,都已經嫁給了趙懷寧,趙懷寧龍椅做的越穩,他姜家的門楣則越風光。
“姜譽之,活了這么大年紀,還是善惡不分....”徐文杰皺起眉頭怒罵,還沒罵完就被衛國侯不耐煩的打斷。
衛國侯頗為不耐煩的說:“徐侯駐守邊疆,不曉得你身邊的這位安境王也不是良善之輩,倒在這言之鑿鑿的抨擊本侯不分善惡,抽空也回皇城打聽打聽,你身邊的這位,是個什么人物,不過,想來你也沒機會了。”衛國侯轉身看向城外,鐵蹄踏下的聲音已經傳來,猶如雷鳴一般,說道:“本侯的人來了,不與你們多廢話了,安境王,徐侯,一路好走!”
徐文杰未曾多想,因為身邊祥安軍已經再次攻上來,他們的人馬各自為戰,和敵軍混戰在一起。
未多時,衛國侯所帶的西營大軍涌進來,將安境王這一方的人馬盡數擠進了祥安城。
前有祥安軍,后有西營軍,祥安城此刻就是個口袋,安境王的八萬人馬,都被趕了進去,出口被西營軍堵的死死的。
祥安城,成了一個沒有出口的死地!
廝殺聲,哀嚎聲,利刃刺入軀體的聲音不絕于耳,無數受傷倒地的士兵渾身鮮血,躺在地上抽搐,努力掙扎站起來,卻又被一劍捅入,徹底了卻生機,地上的鮮血匯聚成河,分不清是誰的,那些上一刻還鮮活的生命,下一刻就躺在地上,被別人踩過。
如此屠殺之下,平逆軍逐漸產生了畏懼之心,其中一個矮小的士兵,懼怕的情緒涌上來,將手中已經卷了刃的刀扔在地上,眼淚鼻涕橫流,顫抖著跪下,對著高舉大刀的西營軍求饒道:“我我我..我投降!別殺我!”
那高舉大刀的西營軍,毫不猶豫揮刀下去,一刀劈在他的脖頸之上,鮮血噴了他一臉,宛如地獄而來的修羅,他舔了舔嘴唇上溫熱咸腥的血液,說道:“我西營大軍,所到之處,只有血戰到底,全殲敵方,沒有招降一說!”
幾個猶豫著投不投降的平逆軍,聽得這話,心中一陣寒意冒起來,手中的武器握得緊了緊,揮刀抵擋著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