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滄澈這時候換好了衣裳,倚著船艙對眾人說:“好了,嘉嘉姐,你進去換衣裳吧。”
“我哪有衣裳,我沒衣裳。”陳清悟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帶衣服。
陳滄澈早已料到,伸手扒拉了一下額前的發絲,很得意很欠扁的說:“我已經為嘉嘉姐準備好了,先穿我的衣裳吧。”
陳清悟隨口取的名字在他嘴巴里喊出來怎么聽怎么惡心,大踏步走進船艙,蹲下去摸了摸江明遠的額頭鼻息,氣息已經平穩了,高熱也漸漸退了,這陳滄澈還是有點本事,罷了,就不和他計較了。
走進船艙的隔間,一件灰色錦衣已經被端放好了,陳清悟脫下身上的衣衫換上他那件。
待她走出來,引起了哄堂大笑。
陳滄澈太高大,陳清悟又是矮小的姑娘,穿上陳滄澈的衣服,就像是幼兒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滑稽。
袖子長出來半截,下擺拖在地上,陳清悟看著大笑的眾人,沒好氣的把自己的衣裳摔在地上。:“給我掛好!干了立刻拿給我!”
“清悟,你穿陳公子的衣裳挺好看的,別換了。”高湛憋著笑說道。
陳滄澈反應過來,問道:“清悟?嘉嘉?嘉嘉是假名字,你是騙我的!”
高湛回過味來,想說些什么,但只看見陳清悟狠狠的瞪他,慌慌張張的說要進去照看江明遠就匆忙跑了。
陳清悟不答話,陳滄澈走到陳清悟面前,深處一根手指不停點她的額頭,陳清悟怒極,打開他的手指,他死不悔改,來返多次,打了他還要把他那根討人嫌的手指在陳清悟額頭上點來點去。
陳清悟無可奈何,干脆閉上眼任他點。
“好你個小騙子騙到本公子頭上來了,我說那官兵怎么抓你呢,原來你是安境王那邊的陳清悟啊!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陳滄澈作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陳清悟瞪著他說:“那你現在知道了,你去讓他抓我啊,反正現在還在你們地盤上!把我賣了,還能立個功呢!”
陳滄澈的臉上掠過一抹不屑,:“立功?我在王安那立哪門子的功,他算個老幾!”
陳清悟雖然疑惑,但聽他說話莫名覺得沒了敵意,將他拉下來盤腿坐在甲板上,把夏玢打發走,讓她去照顧明遠,自己倒和陳滄澈肩并肩一起坐著了,接著說:“那這么說,你和王安不是一伙的?”
陳滄澈十分不屑:“跟他一伙有辱我陳家門楣,只是有些事情上有些交集罷了,若說給他面子,在他面前立功表現,那真是大可不必。”
陳清悟來了興趣:“什么生意?”
陳滄澈站起來,東張西望,環顧一周,確認隔墻無耳之后,對陳清悟說:“你過來點。”
陳清悟挪了挪屁股
“再過來點!”
她又挪了挪
“附耳過來!”
陳清悟看他煞有其事,以為要打聽到什么機密之事了,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面帶喜色,喜滋滋的把耳朵伸過去。
“噓!這是秘密,不能說!”
陳清悟氣得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跳起來罵:“不能說你還一套一套的!過來點再過來點!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