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悟一把奪過扇子,不耐煩的說:“都秋天了,還拿把破扇子扇來扇去的!跟有病一樣,走,下去吧!”
陳清悟率先跳下房頂,徐驚蟄不滿的說了一句“你不覺得這樣很帥嗎?”
二人進了房間,徐驚蟄不用別人客氣,直接就坐在凳子上:“來倒杯熱水。”
陳清悟翻了翻白眼,從火爐上拿起水壺來給他倒了一杯,:“師兄,你怎么來了,這是我第三問你,希望這次不是白問。”
徐驚蟄對著茶盞吹氣,把熱水吹涼了,喝了一口,才不慌不忙的說:“你都上了江湖懸賞令了,賞金十萬兩,要你首級!”
陳清悟故作害怕的模樣,雙手撫上脖頸,撫摸頭顱:“這顆腦袋值十萬兩黃金啊?”
“可不是,師父也覺得你出息了,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要花十萬兩黃金買你的命,十萬兩黃金啊!那都能成為一城首富了!”
“所以你為什么來了?不會來保護我的吧?”陳清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
“我回大梁,師父讓我順路看你一眼,是不是還全須全尾的。來,站起來,轉一圈讓師兄看看,是不是缺塊肉!”徐驚蟄起身把她拉起來,轉了兩圈。看見她安然無恙之后,說:“還可以,沒受什么傷,我這不下山則已,一下山啊,就驚為天人啊,沒想到你個小丫頭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陳清悟翻了個白眼,同門師兄妹,她與徐驚蟄不分伯仲,都被師父當做首徒,徐驚蟄卻處處以師兄的身份對她多加教育,總覺得他與自己打的不分上下是因為他狀態不好,把自己當做太乙門中第一高手。
這是安境王披著一個斗篷急匆匆的往陳清悟的房里闖,人還沒進門就焦急的問:“清悟!你沒事吧?”
闖進來卻見到陳清悟和一陌生男子正在桌前說話,:“這位是?”
陳清悟因他的關心而感到雀躍,站起來拉著徐驚蟄說:“這是我師兄徐驚蟄!”
安境王點了點頭,那徐驚蟄也只是點了點頭,并不行禮參拜,想來是江湖中人不在意這些禮節吧。
陳清悟扯了扯徐驚蟄,:“這就是安境王。”
徐驚蟄上下打量了安境王,觀此人面色蒼白,氣息虛浮,一定有傷在身,又不顧傷勢,衣服都沒穿好就跑過來看她,有些打趣的說道:“安境王待你不一般嘛!”
安境王尷尬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衫,雅心在他身后冒出來,溫聲說:“王爺一聽清悟這邊出了事,衣裳也顧不得穿,就跑過來了。”
雅心此刻純良的模樣,讓陳清悟覺得前日感覺她對安境王有情,大約只是一種錯覺吧。
這些話聽在安境王耳朵里,就變成了,你放心愛她,我不會與她爭。我只要待在你身邊就好。
他和雅心心照不宣。兩人都沒再提那日在房中兩人干柴烈火,差點..的事。
雅心從未將自己的情意宣之于口,安境王也不提,這很好。
安境王說:“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們兄妹好好敘敘舊。”
天色也隱隱泛白了,安境王一行人都走了之后,陳清悟湊到徐驚蟄身邊說:“師兄,你不用擔心,以我的武功,師父說我倆是天縱奇才,除非是武學宗師才能將你我打敗,這些什么重金懸賞,也就只能吸引些蠢賊罷了,真正的宗師怎么肯為錢帛折腰,說出去也讓人笑話!”
“你又怎知這茫茫江湖,天縱奇才的只有你我二人?”徐驚蟄從她手里奪過扇子,在她頭上敲了敲,“萬事還需當心,就是自己人也要當心。我看那安境王就不是好人,你別被他拐跑了!”
“你怎知他不是好人啊!”陳清悟不滿的反駁。
“直覺。”他煞有其事的搖頭晃腦,說:“他那樣,擺明了是擔心你,為什么會擔心呢?自然是有情,清悟,你應該和恣意瀟灑的少年郎在一起,而不是他那樣的人。”
陳清悟無從反駁,安境王的確年紀大了她有七八歲,她只好扯開話題問:“師兄,你在大梁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陳滄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