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還敢讓我伺候你吃喝?!來人啊!”陳清悟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下使了十足的力氣,一腳把他踹翻。
夏玢和雅心從外面帶著早飯回來,見到內院里突然多出了一個大漢。吃了一驚,手里的早飯差點掉在地上,夏玢把早飯放在地上,快步跑過去擋在陳清悟面前,緊張兮兮的說道:“你是誰,要干什么?”
小丫頭手無縛雞之力遇到危險卻甘愿擋在陳清悟的面前,陳清悟有些感動。
祁隆不理會夏玢,去翻找她剛剛放在地上的食盒,拿起包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陳清悟拉著夏玢說,:“走吧,別管他了。”
陳清悟急著要把這件事稟報給安境王,雅心遞過來的早飯也沒有接,急沖沖的跑了。
雅心看著這莽漢拿著正常的包子都仿佛縮小了一圈似的,他又狼吞虎咽幾天沒吃過飽飯似的,八成一份他也吃不飽,于是將自己手里的那份也小心翼翼的放在他身邊,放完轉身就跑。
祁隆嘴里塞著食物,看著幾個女人跑走的背影,口齒不清的喊道:“我又不會吃人!干嘛都那么害怕!”
陳清悟這邊跑到安境王的房間,安境王正在用早飯,陳清悟門也沒顧得上敲,推開門進去,進門便喊:“安渡王那邊有動靜啦!”
雅心跟夏玢跑的氣喘吁吁,額頭上都見了汗,扶著門框大喘氣,突然聽到安渡王的名字,雅心有些恍惚。
“快進來坐下說。”安境王將手中的碗筷放下。
“什么動靜,你說清楚!”安境王接著問道。
陳清悟將今日祁隆來說的話復述一遍給安境王。
雅心有些雀躍,激動的快要掉下眼淚來:“稷城軍來了,娘娘有救了!安渡王有救了!”
陳清悟把臉別過去問雅心:“安渡王是什么樣的人呢。”
雅心擦了擦眼淚說:“安渡王有宋仁宗之仁,從未處罰斥罵過下人,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安境王補充道:“仁義之余,做事有些優柔寡斷。”
安境王接著說道:“既然稷城軍已經和安渡王匯合了,咱們這邊也該準備著了。”
陳清悟將目光投過去,:“可是王爺不是說,從大梁軍中內部得信,說十月初大梁就會進攻嗎,我們此刻調轉方向去攻皇城,于郢都不利。”
安境王心里忌諱著安渡王,怕他先入皇城為主,屆時又起煩難之事,但也不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只好就著話說:“可是稷城軍也只有十萬,南韓犯稷城時一定多多少少損失了兵力,衛國侯被調回去,我擔心安渡王那邊不是對手。”
“但郢都乃是邊境重地,咱們一旦將大部分兵力撤離,長勝軍將會陷入沒有后援之地,一旦失守,不知多少百姓遭殃!”
陳清悟與他僵持不下,兩人意見相悖,安境王又固執己見,不肯采納諫言,死了心要去攻皇城。
“咱們快馬加鞭,急軍行進,收了皇城再調頭回來收拾大梁,來得及的。”
“我不贊成冒這個險!”陳清悟還是一步不退。
安境王心里很清楚,如果為了抵擋大梁,保一方百姓,那他恐怕會與皇位失之交臂。
安境王拍了拍桌子:“這不是冒險,只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刻若不趁機要了趙懷寧的命,恐怕再無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