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悟卻不信,追著問:“你確定?我說的是,我和他...額...就是..就是那種關系。”
陳凌鄭重的回答他:“我確定,他從未說過。在別人眼里,王爺是主君,姑娘,只是他比較信任的下屬。”
陳清悟的心如墜冰窖,果真嗎,那不是錯覺,他有意無意的在外人面前與她拉開距離,就像在她面前拉開與雅心的距離一樣,她總以為是別的什么原因,原來不是。
“他親口說過喜歡我!”陳清悟思來想去,盡管一顆心已經落入谷底,但是還會發出不甘心的回響。
“是嗎?我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陳凌的話冷冷的,試圖把這個女孩激醒。
可當局者迷,旁人無論怎樣提醒,她都會深陷其中,陳清悟用力往篝火里添了把柴,有些慍怒的說:“現在你知道了!”
陳凌并不買她的面子,扎心就要扎到底,接著刺激她說,:“我知道有什么用,徐侯不知道,梁侯不知道,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
陳清悟氣結于胸,雙眼蘊上霧水,努力把眼睛睜大,:“現在還不是讓天下人知道的時候!”
陳凌心中一片苦澀,在沒有識破男人的真面目之前,女人都是盲目的為他找理由找借口,:“傻姑娘,醒醒吧,不是時候,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會迫不及待讓所有人都知道。”
“安境王不一樣!”陳清悟也說不出哪不一樣,但就是單純的不愿意相信陳凌所言,也不愿接受事實。撒一個自己也相信的謊言是多么自然而然的事情。
話已經說的這么開,陳清悟又是這樣聰明的人,可她還是執迷不悟,可見女人在愛情里,就會變成蒙上眼睛,迷了心智的傻子。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陳凌往篝火里添著柴,高湛淋著扒了皮血淋淋的兔子回來,高高興興的說:“扒好了!可以開烤啦!”
陳清悟把手中的柴一股腦全丟進火里,火差點被砸滅,:“我不吃了!”說完起身就走。
高湛一頭霧水,疑惑的看看她離去的背影,又轉過頭問陳凌:“她抽的哪門子瘋?”
陳凌笑了笑說:“我說了一些真話,她不愛聽。”
高湛還以為什么,哈哈一笑,用削尖了的棍子費力的插進兔子肉里,:“陳凌啊,我們姑娘脾氣不好,你可別惹她,她脾氣上來了真的會打人的!”
“你們姑娘倒是個耿直的!”陳凌的心情仿佛好了很多,也許是這么多年,終于有了一次宣泄。
“可不是,我們姑娘只要是不服氣的,就是罵她的是她爹,他都要好好辯上一辯呢!”高湛把兔子架在火上烤,滋啦啦的。
陳凌心想,也許陳清悟回去,會夜不成寐,要好好質問安境王一番也未可知,心里當下有了一些痛快,當有人去質問他,有人觸碰到他偽善面具的邊緣,他又會作何反應?
陳凌此刻忽然覺得,安境王對他的恩情仿佛已經消磨殆盡了,他似乎在等待著,期待著有人可以對他做出審判。
而他作為他沉默的幫兇,他滿腔憤慨,似乎也能找到宣泄口。
陳凌用匕首削了根木棍,割下一塊兔肉來插在棍上,架在火上烤,不一會就香氣撲鼻,:“可惜無酒,不然就著這野兔,得是多香的滋味。”
高湛得意的拍了拍懷里說,:“你怎知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