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馮光熊年紀到那兒去了,要是再氣出個好歹,貴州可就真亂套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亂賊寫的,還奉天討虜,這讓本官如何不氣?如果這封檄文傳到了京里,你們又讓本官如何自處?”馮光熊顫顫巍巍的舉著那封檄文,怒不可遏的問道。
“大人息怒,如今形勢,我們也只能等朝廷大軍到來,不然光憑我們貴州兵馬,恐怕連烏江關都攻不下。”按察使榮昌辰見狀也連忙勸道。
他不提烏江關還好,一提烏江關,馮光熊便更氣了:“多爾隆是干什么吃的?都半個月了,居然還在烏江關下磨蹭。”
“這.......”多爾隆是貴州駐防將軍福林的親信,馮光熊作為巡撫可以不在乎八旗營,他們可不敢多嘴。
見下方眾官員的表現,馮光熊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如今的八旗營哪還有戰力可言,而唯一能戰的綠營兵,又大多派去平定苗亂去了。
如今之形勢,只求不要大亂就好,哪有兵力去平定遵義的叛亂啊。
想到此,馮光熊便說道:“給多爾隆傳令,讓他率軍回來吧,亂賊下一步的目標怕是貴陽府了。”
其實還有一句話馮光熊沒有說出口,那就是相比討虜檄文,后面那篇土改條例禍亂更甚,一不注意,貴陽也可能會生亂。
南籠府,王阿從等人也同樣看到了遵義府布告的討虜檄文以及土改條例。
討虜檄文太深奧,就算有桑鴻升的講解,他們也不理解,最讓他們心驚的,是后面那篇土改條例。
“軍師,這明王的野心不小啊!”聽到桑鴻升的講解后,韋朝元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
桑鴻升聞言也有些佩服的說道:“是啊,有此一檄,民心固已。”
“軍師,我們可不可以效仿?”王阿從卻是沒有理會其他,把心思打在了效仿遵義府的土改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樣一來的話,”說到這兒,桑鴻升看了二人一眼后繼續說道:“我們也只能像他們那樣,一府一地的攻占了。”
王阿從聞言眉頭一皺,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還有就是,遵義府土改在先,他們再跟的話,不免有些拾人牙慧的意思。
再說遵義府那邊有那么多漢人文人在里面搖旗吶喊,她這里除了桑鴻升外,幾乎都是一幫土蠻子。
想到這兒,王阿從嘆了一口氣后下定決心說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人心思變,清廷大軍恐怕也到了,那時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兒,他看著桑鴻升說道:“軍師,勞煩你也寫一篇檄文布告天下,讓天下人知道,舉義旗的,不光他明王,還有我們。”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桑鴻升應了一聲后便離開了。
王阿從隨后拿出一塊木刻遞給韋朝元后說道:“韋大哥,聯絡各寨首領及各地百姓的事便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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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沅州府,清軍后軍大營。
朝廷的旨意還沒有到來,但是遵義府的討虜檄文卻率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