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束起立回身,見太子妃身后跟著慶禾,蔓蘿正款款向涼亭中走來。
云束朝她行禮,道:“太子妃安好。太子妃一如往日般親和,道:“無須多禮。這幾年過得可好?”
云束低首道:“勞煩太子妃牽掛,我這幾年過得很好。這還要得益于太子妃的幫助。”
太子妃道:“你過得好就行了。我也算對溫成皇后有個交代了。對了,聽說你有了個女兒,叫什么名字?”
靈運瞪大眼睛,吃驚道:“云束你什么時候有女兒了?怎么沒有人告訴我!”
太子妃用食指指腹輕點一下靈運的額頭,示意她安靜。靈運乖乖閉上了嘴巴。
云束道:“喜兒。”
太子妃銜笑道:“真是個喜氣的名字。算下來該有一歲了吧。可會走路、說話了?”
云束道:“已經能夠獨立走路了。說話還有點困難,只能講些平日里常教的詞語。”
太子妃和言道:“小孩子說話急不得,需得父母慢慢教。”
安靜一會兒的靈運又忍不住道:“可是聽爹爹說,我很小便會說話了。”
太子妃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話滔滔不盡。”
太子妃的話惹得蔓蘿,慶禾噗嗤一笑,云束微微咧唇。
太子妃從大袖間取出一塊瑩白玉鎖,道:“當初喜兒的周歲禮我不好去,也未給她送禮物。這塊玉鎖是由和田玉雕刻成的,便當補作喜兒的周歲禮物了。”
云束趕忙道:“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太子妃把玉鎖塞在她手里,道:“周歲禮乃是一個人一生中的重大禮,馬虎不得。因為錯過喜兒的周歲禮,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好不容易這次能邀請你來這兒小聚,我便盤算該選什么東西補作禮物。金銀太過俗氣,童玩過于簡樸,筆硯現在為時過早。見我思前想后,太子為我提了個建議,讓我尋一個可系的玉件送給你女兒。玉石由天地萬物的精華形成的,可辟邪除崇,佩帶在新降生不久的嬰孩身上最為合適。且玉乃珍品,潤澤以溫,不同于金帛那些貴重物品。我記起我的嫁妝里有一塊和田白玉,便立即找出來,派人送到京都最好的玉雕店,讓久負盛名的玉雕圣手將這塊玉雕琢成一個玉鎖。這個禮物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再推辭,替喜兒收下吧。”
云束感念太子妃身份顯貴,卻從不自恃矜貴,冷眼待人,反倒費盡心力為她女兒挑選禮物,遂口頭心上感激不盡。
太子妃微笑道:“陳少將軍今日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云束道:“他舊傷復發,休養在家,不方便過來。”
太子妃問道:“受傷了?嚴重嗎?可看過大夫?”
云束道:“這傷原是他在戰場上受的箭傷,本已經醫好了。可因為春季剛來,忽冷忽熱,染上了風寒,引得這處舊傷也復發了。大夫開了幾副藥,讓他休養在家。”
太子妃道:“舊傷復發可不能小視,一定要醫徹底。朝中的幾個武臣便是因為傷口復發喪命的。”
她們遂說了會話。太子妃告訴她,自從禁中回太子府邸以來,靈運便時不時念叨她的名字。她也很記掛她,原打算趁哪天在東宮擺上一桌酒,專門邀她來此相聚。誰曾想,這幾年來國朝時局不濟,大小事件接連發生,這一計劃只得一推再推。好不容易等靖榮長公主被送回西夏,局勢稍稍安定下來,她就借著受娠的契機舉辦一次宴席,邀請她來太子府邸坐坐。
云束吃驚道:“太子妃,你又有孕了?”請帖上未陳其宴請的原因,因而云束并不知道這個消息。
太子妃紅著臉點頭。
靈運拍手笑道:“我已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妹,不知道這次阿娘為我添的是小妹妹還是小弟弟。”
太子妃羞容慢嗔:“就你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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