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看薛遠的心情還不錯,但是對于薛遠這么快回來,秦鎮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解,而以他與薛遠的關系,也不需要遮掩,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聽到秦鎮的疑問,薛遠苦笑一聲:“其實我和薛景這么快過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避禍的。”
“避禍?”秦鎮大吃一驚,能讓薛遠說出避禍一詞,可見事情非常嚴重了。“可是遇到了黨項入侵,還是有人尋仇?怎么就來了你和你弟兩人,你家里的其他人呢?”
看著秦鎮和孟選等人驚疑的眼神,薛遠有趕緊解釋道:“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我家里人都挺好的,哎呀這事比較復雜,你們聽我慢慢解釋。”
薛遠稍作沉思,便說道:“這事還得從朝廷和石敬瑭之間的河東之戰說起。”
孟選奇道:“延州離著太原差不多一千多里路呢,怎么會對你家有影響呢?”
薛遠徐徐說道:“我們祖上就是河東人,我們這一支的祖先是薛家的偏房,是從河東遷徙到延州的,而薛家主脈是一直留在河東的。這么多年以來,無論是河東的薛家還是延州的薛家,境況都是每日愈下,大不如前,尤其是我們延州薛家,更是凋敝單薄,而近些年河東薛家一直想著將延州薛家再次并入河東主脈當中,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們延州的薛家和河東薛家實際上已經是兩個薛家了,所以我爺爺和我父親一直都沒有同意。”
“石敬瑭做了河東節度使之后,無論是政務能力還是軍事能力都極為出眾,而且治軍甚嚴、為人節儉,所以在河東的聲望極好。薛家主脈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在河東也算得上是大戶,在當地有一些影響力的,所以石敬瑭便禮賢下士,讓薛家主脈的人到他帳下效力,而薛家主脈也想借著石敬瑭的影響力提升薛家的地位,便投身到了石敬瑭的帳下。”
“后來,河東薛家那邊給我父親來信,說是向河東節度使推薦了我們延州薛家,勸我父親也帶著延州薛家投身到石敬瑭帳下效力。”
孟選皺眉說道:“這明顯是一個陷阱,你們在延州的時候,距離河東上千里,他們鞭長莫及,但是若是你們整個延州薛家去了河東,在那邊毫無根基,只有依靠河東薛家,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河東薛家說了算?”
秦鎮頷首道:“我想當時伯父應該是左右為難吧?”
薛遠點了點頭。
溫寒奇道:“校尉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