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心中一暖,微笑著向這些人搖了搖頭,然后將目光轉向別處,不去看這群百姓。他不想因為他的牽連給這些百姓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他和薛遠可以不怕這些士兵,因為他們有底氣,即便到了事情無可挽回的地步,他們也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這些百姓卻沒有抵抗的能力,如果牽連到他們,對于這些百姓來說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唉,本來還想著有郭都尉的信,說不定能和楊都尉溝通溝通,以后能讓我們商行在秦州境內少一些阻礙,沒想到還沒進城呢,就碰上這事,動手打了他們的人,事情恐怕不太好溝通了。”秦鎮無奈道。
“哼,看城門口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我想這個楊都尉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即便是見了面也沒什么好談的。都是因為這幾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幾個狗東西一塊結果算了,免得他們再欺負別人。”薛遠顯然是怒氣未消。
聽到薛遠說要結果了自己,躺在地上的這五名士兵嚇壞了,全部忘記了哀嚎,大聲求饒道:“校尉大人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校尉大人,還請校尉大人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兒......”
秦鎮看著這名還不到三十歲的士兵,并沒有理會他的套詞,輕笑道:“哦,原來你們知道我是校尉大人啊,這不聽明白的嘛,剛才你們要是能和現在這樣明白,也就不用折胳膊斷腿了。”
“是是是,是我們瞎了狗眼,沖撞了校尉大人,還請校尉大人看在我們楊都尉的面子上,放過我們。”一名士兵忽然跪倒在地,向秦鎮和薛遠連連磕頭道,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其他四名士兵有學有樣,也掙扎著跪了下來。
看到跪倒在地的五名士兵,秦鎮忽然腦袋“嗡”的一聲,騰的一下火氣上涌,雙手都控制不住有些顫抖,微瞇的雙眼中含著滲人的幽光,這次,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
強力壓制住心中的那股殺意,秦鎮寒聲道:“你們可真是折沖府的好士兵吶,我都替你們蒙羞。老百姓花錢養著你們,本是指指望著你們能夠保護他們,可是你們竟然為了活命跪地求饒,哪還有一個軍人的樣子?若是現在你們還有剛才一半的跋扈,我說不定還會高看你們一眼,雖然喪了良心,但最起碼還有軍人的血性。但是看看你們現在,除了會欺負老百姓還能干什么?我真是恨不得將你們剁了喂狗。”
五名磕頭如搗蒜的士兵頓時愕然,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跪地求饒難道是做錯了嗎?那些官老爺不是最喜歡自己向他跪地臣服的嗎?
就在此時,城門口傳來一陣踏踏的馬蹄聲,轉眼之間有十五六騎越門而出,同時一道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我秦州城門口鬧事?”
看到來了援軍,地上的五名士兵全部面露喜色,被秦鎮爆蛋的那名士兵更是撕心裂肺的高喊道:“姐夫救我。”
最先一騎停在了離秦鎮大概三米遠的地方,馬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他并未下馬,而是居高臨下的看向秦鎮和薛遠:“是你們兩個在這里鬧事,打傷了我手下的士兵?”
秦鎮淡然道:“你手下的士兵向我們勒索錢財也就罷了,還想搶我們的馬,遇上我今天脾氣好,只是出手教訓他們一下而已。”
“胡說,我看他們兩人可疑,像是黨項奸細,便盤問了幾下,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心虛,想要離開,我想著留下他們仔細盤問,卻沒想到他們兩人出手如此歹毒,他們四個的胳膊都被打斷了,我,我......”被秦鎮打傷的那名士兵忍痛大聲控訴著,說到自己傷的時候,他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