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怎么不知道?”鳳昀抗議。
鳳治無奈地道,“因為剛捉到便自盡了,父皇命吾調查時你還沒醒。”
倆個人同時被打暈,而鳳治足足比鳳昀早醒來一刻鐘,鳳昀深以為恥,立即轉移話題。
“可是此人身上有什么證據?”
“算你還不笨……”鳳治道,“此人身上刺青正是外域最神秘的大領主圖騰。”
“吱吱吱!”
在前院放哨的奪奪突然跑到鳳鳴面前一頓比劃。
鳳鳴剛漱了口,正張嘴接過曹莽遞上來的話梅含著,看過奪奪的手語道,“有人來了,是個年輕人。”
“總不會是司徒青那廝吧?”
鳳昀說著便要去前院,被鳳治一把拉住。
“若真是司徒青咱們更不能露面,看看他到底回來干什么。”
鳳治說完,率先掀開后窗跳了進去,鳳昀隨后進去,色心功力不行又鉆回了柴堆,曹莽則和鳳鳴守在后窗邊聽著,奪奪則跑回了前院。
吱呦,房門被推開,一名面容英俊的青年,青衫落拓,闊步走入門內,身后還跟著一臉憔悴的司徒玄。
青年似乎對此地極為熟悉,進門后徑直走向隱于屏風后的床榻前,抓住床楣翻身躍起,從帳頂上拿出一個檀木匣子。
輕飄飄落回地上,青年把匣子放到桌上打開,里面裝著些銀票還有一枚小巧鳳釵。
“大哥,這些你先拿著……”青年把銀票一股腦全拿出來塞到司徒玄手中。
落難之時,自己的親兄弟不見人影,反倒是從來未放在眼里的遠房弟弟伸出援手,司徒玄手捧銀票,眼淚奪眶而出。
從前的司徒玄傲慢又陰狠,但他的一切心機都浮于表面,并未真正了解到人世險惡,如今落魄至此,司徒青也知他多少有些自作自受。
“我已經約好了人,今日出發,大哥盡管在這里住著,除了沒有傭人外,這里一切用具齊全,就勞煩大哥自己動手了。”
這功夫有吃有住就不錯了,司徒玄感激道,“多謝賢弟。”
司徒青手指宅子西面道,“那邊有集市,東西全著呢,大哥缺什么東西只管去買,若是銀子不夠了,便提愚弟名號先賒著,待愚弟回來再結。”
司徒玄一再道謝,拉住司徒青的手道,“不知賢弟可知父親下落?”
司徒青欲言又止,道,“愚弟也不知。”
“父親為人心高氣傲……妹妹慘死,父親非但不能為妹妹報仇,反而辭官遠走他鄉,為兄以為此事定有蹊蹺,還請賢弟幫忙查清真相。”
鳳鳴聽到這里,才知司徒玄居然連殺他妹妹的真兇都不知道,不禁暗自吐槽,這司徒家的人居然如此心狠,竟連留個通風報信給司徒玄的人都沒有。
司徒青道,“大哥見諒,愚弟每日為生計奔忙,實在是有心無力。”
這倒不是司徒青推辭,當日離開叔父家時,司徒青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外,其余東西一概未帶,如今的身家都是憑自己一分一毫賺來的,司徒玄心知肚明,也不便強求。
“大哥畢竟在都城多年,又與那些達官顯貴多有來往,不如找幾個有些交情的幫幫忙,或者能打探一二。”
司徒玄聞言嘆了口氣道,“哎,世態炎涼,人情淡薄,失了勢的人還談何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