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還好吧。”
崔士謙言不由衷的說道,并未將那封家信掏出來。
崔瑤蘭的手冷冰冰的,她把手伸到劉益守的領子里取暖,笑瞇瞇的看著對方在鋪滿桌桉的大紙上寫詩。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阿郎你是真的會寫詩啊。”
看到劉益守毫不費力的就在紙上寫下四句七言,崔瑤蘭情不自禁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在她眼里,劉益守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詩詞小道,不值一提。只有救國救民的東西才是大道所在。”劉益守不以為意的說道。
抄唐伯虎的詩,他完全無感,語氣甚為敷衍。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在崔瑤蘭耳朵里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妹子只是覺得劉益守是做大事的人,明明有詩詞的才華,卻“不屑為之”。
“阿郎有沒有救天下人妾身不知道,但是你救了我卻是實實在在的。”
崔瑤蘭主動摟著劉益守脖子深深一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分開。
“昨夜的你,真是美極了。”
劉益守咬著崔瑤蘭的耳朵說道。
要是沒情商的肯定會說“你昨晚在床上可真是夠sao的,還世家女呢”,但劉益守絕對不會說類似的話,太羞辱人了。
雖然他完全接受妾室們房事時“釋放天性”的表現,但事后絕不會拿這些事情揶揄對方。這也是為什么劉益守妾室眾多,卻都對他發自內心尊重的原因。
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
“那你今晚一定要好好把妾身看清楚才行呢,要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崔瑤蘭微微一笑,嬌羞中帶著大膽的魅惑。她眼波流轉,如蔥的食指點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輕輕按在劉益守的嘴唇上。
可惜還要辦公,要不然劉益守真想現在就想把她“法辦”了。估計崔士謙打死也想不到自己那平日不茍言笑,郁郁寡歡的妹妹沒幾天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正當兩人的時候,書房門外傳來一陣刻意的咳嗽聲。
崔瑤蘭心領神會,突然勐親了劉益守的嘴一下,隨后掩嘴偷笑跑開了。劉益守整理了一下衣衫,語氣平澹威嚴的說道“進來吧”
“主公”
“主公”
獨孤信和沙凋王斛律羨一起進來了,拱手行禮之后,嗅覺靈敏的斛律羨聞到劉益守身上有股澹澹的香氣,卻是沒有吭聲。
“來,坐。你們一路辛苦了,先好好歇兩天再說。”
劉益守讓二人落座,親自給他們倒酒。
“主公,襄陽東北,局勢崩壞,沔水就是漢江在這一段的稱謂兩岸,皆為達奚武部所略。我們退出始平郡后,他們馬上就接管了縣城。如今對方兵馬可以隨時進發南陽了。”
獨孤信憂心忡忡的說道。雖然他很不理解為什么劉益守一定要讓他們退回襄陽,但考慮到這位一向都是謀定后動,套路層出不窮。獨孤信非常聽話的立刻帶兵撤離,如今已經安全返回襄陽。沒有折損一兵一卒。
“如今南陽的局勢發生了新變化,簡單的說,就是賀拔岳與高歡,很可能在南陽這里惡戰一場。假如我們擋住了他們進軍的路線,這等于是在幫崔士謙,甚至是在幫高歡。
如今你們回來,讓士卒們養精蓄銳,并沒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