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思考,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說知道他只是考慮滎陽鄭氏背后的動作,那么經過元莒犁的提醒,現在恐怕還要加一條,他跟鄭嚴祖之間,還隱約算得上是有點私仇。
或者說,鄭氏跟元氏的聯姻(元悌是孝文帝元宏的孫子),就是斷送在他手里的。所以鄭嚴祖此番前來,絕非偶然!
“阿郎,今天是我侍寢,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元玉儀穿著一件很透很短的輕紗,不動聲色的走進房間,蹲在劉益守床邊說道,聲音帶著嫵媚。
劉益守痛苦的捂住額頭,他最怕這個小妖精了。
“我眼下好像有點不知道是什么十分的,心里面又感覺到有些神奇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元玉儀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
“我是說,我很想打你兩個耳光!去把床頭那件披肩穿好了再來說話。”
劉益守虎著臉說道,指了指不遠處的藍色絲綢披肩。
元玉儀輕嘆了一聲,把衣服穿好,坐到劉益守身邊問道:“阿郎在擔心什么呢?妾身來給你解解悶好不好?”
她用手指在劉益守胸前畫圈,眼睛里要滴出水來。
“來來來,你想聽正經事,我就跟你說說正經事。”
劉益守讓出半個床位給元玉儀躺著,然后自己坐起來將滎陽鄭氏的事情跟對方說了,也不管這孩子是不是聽得懂。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這事還不好辦啊,簡單的很。”
元玉儀滿不在乎的說道。
“誒?你聽明白了?”
世家做事情,經常會有些微妙的小動作,有時候劉益守自己都要跟于謹二人互相商量,才能領悟其中奧秘。元玉儀這個小娘子就明白了?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啊。鄭氏不知道阿郎要做什么,他們怕你是第二個爾朱榮,到他們那里殺殺殺。
阿郎呢,也怕鄭氏別有所圖,想奪軍權嘛,兩邊都在害怕。以前我在高陽王府,侍女與侍女之間,類似的事情見太多了。”
元玉儀說得理直氣壯,聽起來也確實像是這么回事。劉益守大喜,問道:“然后呢?”
“以前在高陽王府的時候啊,很多外面來的人,什么大將軍啊尚書啊之類的,不管多么兇,只要是在王府里上了女人的床,之后他們都會高高興興的離開。
鄭氏肯定也會這么認為,阿郎睡了他們的女人,他們就會認為阿郎不會再對他們怎么樣了。
阿郎去找鄭氏討要幾個小娘子,他們要是肯給的話,那就說明鄭氏肯合作。要是不肯給的話,說明根本就看不起阿郎,阿郎也不用跟他們客氣。
再說了,小娘子而已嘛,誰在乎呢,這事完全沒問題。”
元玉儀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她自己不是女兒身一樣,對女人頗為蔑視,看得劉益守嘖嘖稱奇。
“你怎么能這么看不起女人呢,你自己也是女人啊。”
劉益守感慨道,元玉儀的三觀完全徹底的扭曲了。好比說很多人做壞事,起碼還知道這種事情做不得,做了缺德。
然而元玉儀就是并不認為她做的事情是壞事,并不認為她的想法有什么不妥的。
“女人嘛,不就是陪男人睡覺生孩子的么,要不然還有什么用?你看元莒犁啊,馮淑鳶啊她們,平日里裝得這樣那樣的,最終還不是要跟你侍寢,生孩子養孩子,和我說的有什么區別?”
元玉儀不以為然道,情緒毫無波動,看來這就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
“你真是沒救了啊。”
劉益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