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妹子和一支私軍的指揮權都是你的,輸了,高敖曹不是好惹的,對上這個麻煩,十有八九要糟。
在這件事上,劉益守感受到了來自世家大族“深深的關懷”。
“事關重大,我要思慮一番再說。”
劉益守誠懇說道,沒有直接拒絕。
“此事確有不妥,但未嘗不是個機會。主公有滿肚子的才華,又志存高遠,奈何實力不濟。總而言之,在下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那可不是我崔孝芬的私軍啊。”
崔孝芬帶著歉意的說道。世家嘛,都是以家族為主,個人利益服從家族。他說了不算,崔氏的集體利益才是首要的。
“嗯,這個我明白。”劉益守點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樣,饒有興致問道:“崔家那位小娘子怎么想的?”
這還需要怎么想么?
崔孝芬一愣,隨即答道:“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都督是怎么想的。”
“我明白了,此事我會認真考慮的。”
說是認真考慮,其實基本上已經拒絕了這個提議。崔孝芬苦笑著對劉益守拱手行禮,退出了書房。
等崔孝芬離開后,劉益守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心中暗暗嘆息。
政治婚姻什么的,果然還是來了!如果接受,不說一步登天,起碼可以獲得很大的臂助。
只不過,要是接受了,那自己就是第二個高歡了。
劉益守磨墨,在紙上寫了“大丈夫豈可受制于人”這幾個字,越看越是感覺滿意。日復一日的練字,總算還是有點效果,起碼這個字比五歲小孩寫得好看點了。
“猜猜我是誰呀?”
忽然眼睛被一雙小手蒙住,劉益守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是元玉儀,是最好看,最可愛的元玉儀,可以把手放下來了么?”
“猜對了呀,今晚我就來侍寢吧。”
元玉儀松開手,大大方方的站在劉益守面前。只不過她還沒解釋,為什么書房門關著,她卻在房間里。
“阿郎啊,你真的要娶那個沒見過面的崔家小娘子嗎?她會不會虐待我們啊?像我這么好看的,她會不會在我臉上用刀刻字啊?”
元玉儀的問題,問得劉益守滿頭黑線。不過她倒也沒說錯,如果崔家小娘子強勢上門,劉益守身邊的那些女人定然會日子難過。
而且一旦有什么矛盾,為了手里掌控的那支兵馬,劉益守也不好太過苛責崔氏。總而言之,這里頭有著極大的隱患。
“沒有的事,那只是崔孝芬的建議,我并不認同。”
劉益守擺擺手說道。
“但那是一支兵馬誒,手里有了兵馬,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就是當皇帝也沒什么不可以啊。”
元玉儀人小鬼大,從小在高陽王府這種骯臟詭譎的環境里長大,見過的是是非非太多了,更別說她老母還是寵妾出身。
“男人要是做事還要看女人臉色,這種婚不結也罷,你就不用操那份閑心了,多花點時間讀書識字比較好。我會一直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要老是想著當一個以色侍人的廢物好不好。”
劉益守板著臉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