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氏的小娘子來了以后,那可就不好說了。
“阿郎,今晚讓我來服侍你吧。”
賈春花抱著劉益守,在他耳邊悄然說道,臉紅的如同煮熟的蝦子。
劉益守松開懷抱,整理了一下對方額前的秀發說道:“我這人做事最不喜歡茍且。收你入房,那就大大方方的讓所有人都知道,讓大家心里都接受你了,這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攤開說。
而不是你我先辦完了事情,再不得已跟其他人說,這樣不好。
你且寬心,我會跟你義父說這件事的,他不同意也要同意。”
劉益守這話說得霸氣外露。賈春花喜極而泣,捧著他的臉猛親了一陣才罷手。
“對了,阿郎,那位崔家小娘子,我見過。因為怕你娶她,我一直不敢說。”
捅破窗戶紙以后,賈春花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坐到了劉益守腿上。不過后者并未趁機亂摸,依然是輕輕的抱著。
“噢?怎么樣一個人?”劉益守漫不經心問道。
“很溫柔的一個小娘子,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跟蚊子差不多。像是水做的,能把人融化了。要是阿郎見過了,肯定不會放手,所以我情愿阿郎不去見。
其他的話,妾身不多說,有些話不是我可以說的。”
賈春花“點到即止”,不再說他人是非了。
“其實你是想說,這位崔氏小娘子的脾氣,不是個能管得住后院的。其他人還好說,元玉儀之類的,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對吧?
到時候家里雞飛狗跳的,也是個麻煩事。”
劉益守略一思索就猜出賈春花想說什么。
女人要管理家中事務,尤其是家里人比較多的情況下,那是必須要有些威嚴的。一個說話都像是蚊子一樣,柔聲細氣的溫柔女子,怎么可能把家管好呢?
賈春花其實就是想說崔氏小娘子的個性,天生就是做妾的命。但這種話,她不能說,至少不能由她說出來。
“好了,你去歇著吧,我還要在書房里待一會。”劉益守擺了擺手說道。
賈春花似有不舍,其實她今晚已經準備好了。到最后,要達到的目的其實也達到了,但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她輕嘆一聲,悄悄的退出了書房。
等賈春花走后,劉益守自嘲一笑,又喝了一杯酒。他發現這個時代一個人的情商貌似是跟出身成反比的,出身越低的人,情商就越高。
賈春花真的很喜歡自己么?那可不見得,不過此女并無惡意就是了,還是那句,這不過是生存的本能在推動。男人嘛,要大方一點,不要把小女人那點心思都戳破,擺到陽光下面暴曬,這樣太沒風度了。
當然,劉益守也不可能就這么放她離開,永遠都不可能讓她走,這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收不收她入房都一樣。
上位者一旦生活習慣和喜好被外人摸透,這便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劉益守只能將這種危險掐滅在萌芽狀態。
他不是好色如命,卻也不是個迂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