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源士康微微點頭,沒有否認。昨晚劉益守就跟他交代了,今天一同前往,就是不知道元玉儀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阿郎去鄴城見崔家的小娘子,我們都很關心那個人到底怎么樣,所以呢,她們就推選我,嗯,就是我,跟著一起去看一下。”
這特么一聽就是假話,只是源士康懶得去拆穿,畢竟,元玉儀要是真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實在是很尷尬。
他跟劉益守都會很尷尬。
“所以?”
“所以就拜托你了,去跟阿郎求個情,讓我一起去,如何?”
元玉儀終于說明了來意,女人有時候總是喜歡用各種復雜的手段去處理一件很簡單的問題。
“阿郎會聽我的么?是他去相親不是我啊!這種事情我怎么能開口?”
源士康覺得元玉儀這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沒事,你只要提一下,說我們昨夜都在議論崔小娘子,擔心她對我們不利。然后我去求阿郎,他就會答應了。”
元玉儀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吧,面對“作死小能手”元玉儀,源士康屈辱的妥協了。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元玉儀的手段很下作,但辦的事情卻還真是“正經事”。
自己也是個有原則的男兒。
源士康在心中默默說道。
……
狹小的馬車里,劉益守將多次撲到他懷里的元玉儀推開,板著臉問道:“你跟來是做什么的?”
雖然對方是下仆的打扮,也就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可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是女人。帶著她真是個大麻煩。
“我來幫阿郎把把關啊,萬一崔家的小娘子是壞人,我就告訴你啊。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元玉儀笑著說道。
劉益守貌似還聽過“只有女人最了解男人這種話”,感覺元玉儀就是在枋頭城里悶壞了,想出來鬼混。
“哼,我看你是不想寫作業!回來以后,該練的字,該抄寫的文章,一樣要補回來的。”
劉益守嚴厲的說道。
其實他知道元玉儀可能為什么跟來,不拒絕就是因為憂慮自己后院的女人有多余的想法。一人為私,二人為公。讓元玉儀跟來,讓對方當個“傳聲筒”,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
前提是這一位不作妖。
“好吧,到時候你就坐我身后,離遠點別說話。無論對方怎么說話做事,你也不要出聲,知道么。”
劉益守繼續嚴厲警告道。對于元玉儀,就必須要把丑話說明白,不能給對方任何發揮的空間。
“知道了知道了,你在那邊嘛,我就帶一雙眼睛一雙耳朵,怎么能搶了你的風頭呢。”
元玉儀口不對心的說道,眼睛到處亂瞟,打量著劉益守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