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普通了!
“阿郎穿這一身是不是太寒酸了?”
元玉儀發現劉益守穿的衣服跟帶兵的時候穿的別無二致,看起來更像是個武夫。其實劉益守是覺得,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要是崔小娘見到自己就發花癡,非要跟自己睡,難道自己不讓?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渣男三連!
但如果對方也沒看上,那就沒問題了,不必做多余的事情。把李元忠拉到自己這邊,才是真正的正經事!
其實在他看來,滿腹經綸的崔暹,都比他妹妹崔小娘更重要些。據說這一位鐵面無私,為人古板,做事不講情面。正好到自己軍中當個軍法曹。
不比他妹妹那些破事要好?
“唉。”
劉益守輕嘆一聲,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官道兩旁的樹木都已枯萎凋謝,光禿禿的十分難看,一時間心里也有點堵。
“讀書使人明智,以后你要多讀書知道么?”
劉益守語重心長的說道。
元玉儀翻翻白眼,完全聽不進去。
“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試著好好活下去的。多明白點做人的道理,有時候可以讓你活得更好一些。不要老想著侍奉我就行了,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是你都不在了,我肯定會淪為玩物啊,還不如跟你一起死了算了呢,明白做人的道理又有什么用?反正打不過那些人,我又不傻。”
元玉儀倔強說道。
劉益守輕輕將她摟在懷里,元玉儀抱著他放聲大哭。
……
此時的鄴城,早就不在葛榮的封鎖之下了。甚至因為宇文洛生的慘敗,連假模假樣在鄴城周邊晃悠的那支打醬油的葛榮軍,都退到了滏水河以北。
劉益守他們入城的時候,靜悄悄的,沒有驚起任何波瀾。
“相親”什么的雖然引人遐想,或許還會有什么“艷遇”。這樣的事情雖然讓元玉儀她們這些人坐立不安,但實際上,這件事只是劉益守到鄴城來的細枝末節。
他們一行人被安排在博陵崔氏一族在鄴城內的住所以后,崔孝芬就開始活動,并與同在鄴城的李元忠聯絡上了,雙方約定晚上一同吃個飯喝個酒。
也就李元忠,陳元康,劉益守,崔孝芬四人,不帶任何隨從,自然,元玉儀和源士康等人,也必須留在駐地不得前往。
由于北方戰亂,鄴城作為尚未經歷大亂的“大后方”,成為了不少有能力的世家子弟所逗留甚至賴著不走的避難之地。
大街上隨處可見穿著各異的各色人等,優哉游哉,頗有生氣。比起奢華顯然比不上曾經的洛陽,但比今日之洛陽,則不可同日而語。
看得出來,北魏的“文氣”已經轉移到鄴城來了,要不然,陳元康,崔暹等人,不會都在鄴城扎根。
還沒到晚上的時候,劉益守就在李家的宅院里見到了盡地主之誼的李元忠。
中年,看上去四十多歲,臉頰紅撲撲的,身材不算健碩,但也不文弱,更不癡肥。他瞇著眼睛看著劉益守,身上散發著酒氣。
“我等你們許久,閑得無聊,就自己先喝了一壺。”
李元忠示意眾人席地而坐,就圍著一個低矮的幾案圍成一圈,幾案上擺著幾個小菜,像是用鹽腌漬的冬瓜什么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