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示意一旁的宮女上前把彭昭儀的右手拿到帷幔外,宮女紅纓便走了過去。
葉蓁起身以后,見宮女在彭昭儀的腕部放了一方手帕,便懂了這是要她診脈的意思,可她并沒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說:“彭昭儀恕罪,診脈一事,還請緩行,可否容我先問一問您的病情?”
“可以”彭昭儀依舊虛弱的說。
“紅纓,你在這兒伺候著。”齊王看著宮女紅纓說。
“是,殿下”
說完齊王便出去了。
“多謝彭昭儀,不知您都有哪些不適?”葉蓁問她說。
“有時候心跳的很快,有的時候頭還很暈,夜里睡不著覺,還總是做噩夢,白天昏昏沉沉的,不愿意動彈,偶爾還會發熱、出汗,讓人心情煩躁。”
“還有嗎?”
“沒有了。”
‘這就沒有了?這能看出什么來啊?’葉蓁不禁心想。她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那不知彭昭儀月事如何?”
“不甚規律。”
“可否具體說說?”
“昭儀她每次月事大約三四天,每次間隔時間不定,有時二十多天,有時三十多天,相差很多。”一旁的宮女紅纓補充說。
可問完了這些,葉蓁便停住了,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些什么了。
雖然自己也是臨床醫學專業畢業,但畢了業以后就從事了兒科,雖然在學校時也曾學過半年的婦科基礎知識,可是這么久不接觸,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所以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隔行如隔山啊!’
本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原則,她借著診脈的由頭上前大概看了看彭昭儀的面容后,便出去了。
齊王來到門前,問她說:“診好了?”
“嗯!”
葉蓁點點頭,齊王見了,便帶著她回到了偏殿。
偏殿內,齊王著急的問她說:“我母親得的是什么病?”
“回殿下,我……我不知道。”她說完便看向齊王,卻見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古代的醫者治不好病,宮里的人一怒之下,都喜歡砍太醫的頭,我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兒吧?’想到著,葉蓁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齊王強忍著怒火,對她說:“你小小年紀,醫術不精,本王不怪你,這樣,只要你說出你師父的下落,本王答應你的依舊作數。”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放肆,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齊王大聲呵斥道。
“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
“裴宿……”
“殿下息怒,這彭昭儀的病,就連宮里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她呢!您消消氣,消消氣。”一旁的裴宿連忙勸說道。然后緊接著他又對葉蓁說:“顧姑娘,你師父治病救人,兼濟百姓,是個人人敬仰的好郎中,他的行蹤,有什么不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