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還沒來得看就被她使勁推出門外,我悻悻而笑,客廳里還是原來的裝扮,唯獨少了那個相框,那里位置被一瓶淡紫色滿天星占據。
過了一會,我看著滿臉不悅又有點委屈嘟嘴的何姍換了身休閑裝出來,看見我又瞪了我一眼,我裝作看向別處,等她收拾完來到客廳又對著鏡子檢查傷口。
“去哪啊!你這人大清早的就叫我出來,真是夠了!今天最后一天軍訓運動會,我得到場啊!”她一本正經,慢慢撕下創可貼,疼的她直跺腳。
我讓她別動,小心翼翼為她換好創口貼,這個距離彼此的鼻息交融,咚咚的心跳聲緩緩趨于一致,她低著頭面色微紅。
我身子一傾,她連忙躲閃。
我干笑兩聲,又把她的創口貼固定好,把那抹頭發又遮擋下來,“有什么關緊的,你現在是帶薪休假,老黃再放屁我整他!”
“陳樵,你現在怎么這么暴力。”她白我一眼,不過還很受用,得意地笑著重新審視著我。
“走吧。帶你出去散散心,什么都不要想了。”
她抬頭看我,抱著豆漿不明所以,我拉著她的手腕起身到門口取了車鑰匙,她正要問,我什么也沒說,上了車帶著她就出發。
清晨的風透著微涼,讓她帶件外套也是明智之舉。她坐在副駕駛認真地吃著老彭家的早餐,狀態還算愜意。
出了大學城直奔國道,她看著是回市區的路也沒有多想,直到上了繞城高速她才反應過來,“這是?”
“遠看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我搖頭晃腦背著詩句,又瞥了她一眼,詩興大發:“琉璃聲動盈如水,櫻草羅裙眼兒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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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不搭后語。”她別過臉,又忽地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這才反應過來,“這詩句是誰寫的,怎么沒聽過。”
“納蘭陳樵著。”我開了導航,地圖開始語音提示,“途徑ZS高速、YL高速、LL高速,全程276公里...”
“云山?”何姍驚得坐起身,眼睛瞪大看著我,“我的天,你真是瘋了。真要是去什么都沒準備,不行不行,我得回去!”
我搖搖頭,“老司機歸位,車窗已焊死。”說完放了那首許巍的藍蓮花,熟悉的旋律悠然而來,我跟著一路高歌。
何姍坐立不安,還不忘責備:“那么遠!你慢點慢點...”
“你想看日出,咱們去不了泰山,云山總是可以的。只管坐好,吃喝玩樂衣食住行,我包圓了!不接受反駁!”
她驚愕,過了半天才安靜下來,“我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那住宿怎么辦,再說了明天歡歡就要結婚了,我還…”
“大哥,但凡你地理能過及格線就該知道云山就在S縣。”
“是嗎?”她把豆漿放到杯架里,這才去翻地圖,很是驚喜:“哎,還真是呢!”說完又不樂意輕輕拍我一下,“喂,我是理科生啊。不知道也很正常的好吧,反正你知道就行了。”
“話說…陳樵怕不是我給你當司機的機會,心里樂開花了吧。”
我們兩人不都是彼此心知肚明,都不愿戳破窗戶紙,這么調侃說著弄得我一陣緊張,思忖幾秒理所當然地回復:“我要的是機會嗎?我要的是你。”
她臉上的笑微微凝固,靠在副駕上安靜得像是瓷娃娃,我看向她時,她正瞪著眼睛凝視我。
對視的瞬間,兩腮浮過一絲紅霞,很快,只是清風一吹,又是平靜淡然,就好像不曾來過。她自然地看著窗外,睫毛眨得很慢,從這個角度看去,那雙澄澈如湖水的眸子,氤氳著水霧。
“周睿的一生為什么要經歷那么多女孩子,是因為男生們愛看,還是說每一段情感都是你現實的折射。”
她沒看我,轉而低頭扣著指甲,神色帶著兩分不輕不重的詰問。
這句看似不經意的提問,從小說開話題扯到的核心點名的卻是我的情感問題。我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正義凜然地說:“何十八你這樣理解就太偏頗了,為什么不能跳出這個框架去思考,為什么周睿會對楚湘寒至死不渝。”
她微微詫異,又格外認真,帶著小傲嬌的冷哼:“你小說結局還那么遠,我怎么知道后來的故事,照現在這種發展趨勢,難保楚湘寒不是周睿的頭腦發熱,新鮮勁過去了就又會塑造一個新的人物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