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喝?”
“嗯。”
“那行。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別凍著了。”陳嫂滿懷擔憂地說。
“知道。”
墨傾回完,拎著包上了樓。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她上樓后,剛路過書房,就見門被打開。她一頓,視線朝那邊一掃,跟江刻視線對上。
江刻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沒有一句話,江刻直接關上書房的門,走向臥室。
來到門口后,江刻手覆在門把上,頓了一下,隨后頭一偏,看向墨傾離開的背影。
走廊燈光明亮,墨傾身形高挑,在地面落下長長的影子。她的衣服單薄,校服近乎濕透,長發落到身后,濕成一縷一縷的。
可她就像感覺不到冷似的。
她頭也沒回地進了屋。
于是,江刻也擰開門鎖,回了自己房間。
*
夜里,墨傾洗了一個熱水澡,身體回暖。
她沒有歇息。
坐在書桌前,她打開一臺筆記本電腦,登錄郵箱查看郵件。
第一次去找教歷史的章老師時,章老師給了她一個教授的郵箱,讓她去問一問那位教授,是否了解平城戰役。
她后來真寫了一封信。
之后,隔三差五查看,也沒等到回信。
今天登錄,她也沒抱希望,但一刷新,就見到一封“新郵件”,登時有些驚訝。
她點開。
信件是教授回的,很驚喜的是——教授表示聽過平城戰役,但不了解,因為幾乎沒資料記載。但他見到墨傾信件,對平城戰役有了興趣,想深入調查一下,有新進展會給墨傾回復。
教授還發了一些研究資料過來。
墨傾接收了這些資料,一一閱讀完,然后又給教授寫了一封回信。
等她關了電腦準備睡覺時,已經很晚了。
……
另一邊。
主臥的窗戶一直開著,燈沒開,室內一片漆黑。有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窗前,偶爾見得一點猩紅的火光。
又一陣風襲來。
煙灰被吹落,那一點猩紅似乎更紅了。
江刻微瞇著眼,看著落到院子里的那抹亮光,雪花在飄飛,地面是一層白。他將煙遞到唇邊,吸了一口。
就在這時,院里的那抹光熄滅了,一切陷入黑暗。
積雪不見了,雪花不見了。
這夜寧靜得能聽到雪落下的聲響。
須臾后,江刻掐了煙,將窗戶合上。
與此同時——
剛躺下的墨傾,恍惚間似乎聽到關窗的聲音,她一怔,仔細聆聽時,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不自覺擰起了眉。
這么晚了還沒睡?
……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又到了該上學的時候。
墨傾有點困,但下樓時,見到澎韌那張燦爛的笑臉,頓時睡意全無。
“墨小姐,今天我送你去上學!”澎韌神采奕奕,搓著雙手,非常期待的樣子。
墨傾:“……”她想失聰。